“你爹说得没错,之前还好,你开铺子虽然赚了些钱,可又是付租金又是雇人又是买山头的,别人也知道你手头没钱,可能还不愿意冒这个险来偷来抢。可要是你在县城买宅子的事情被人知道了,那就真说不准了。”
萧青山一想到女儿买山头,就心疼得滴血。
“说起买山头,不知道你买那不长毛的荒山干什么,难不成是怕自己钱多了被人惦记,才故意买个吃钱的祖宗供着?
你知道那山头有多大么?
你知道五年之后,你光要交租就得交多少吗?
跟你说吧,那么大个山头,又什么东西都不长,到时候铺子里赚的钱都怕不够搭在那上面的。”
“她买都买了,你再唠叨有什么用?”朱梅用胳膊肘顶了顶男人,又转身对女儿抱怨道:“自从你买了山头,可成了你爹的心病了,有时候大半夜睡着睡着就坐起来,说是愁五年后交租怎么办。我这耳朵呀,都起茧了。”
再过几天,就不用愁了。
萧杏花忍了忍,还是不泄露天机了。
“爹,你也不用愁,咱们不是有赚钱的铺子么,再说了,我城里还有一座大宅子。实在不行把宅子卖了,也够交十多年租吧。”
“十多年之后呢?你呀你,做人要看长远。”萧青山叹了口气,买都买了,只能认命,“你也别愁啊杏花,还有我和你娘呢,你娘帮衬着你开铺子真不少赚,我那杂货铺的生意最近也越来越好了,我和你娘赚的钱,都给你留着呢。”
“爹,娘——”萧杏花差点就要把真相说出来了。
萧青山打断了女儿的话。
“算了,不提这个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朱梅又说回了搬家的事。
“你尽快搬到镇上和我们住吧,虽然清江县现在还算太平,寻常也没听说生什么大案,可你别忘了,上个月你姥娘那村里,不还是有个男的命根子——”
“咳咳。”萧青山干咳两声。
这里还有他这个当爹的,老婆子说话也不悠着点,守着孩子咋能说这个?
朱梅便没细说。
“那朱小宝,被人伤得那么重,也不知道那坏人窜到哪里去了,听说到现在还没破案呢。”
“我和你爹说这么多,就是想让你小心些,不光财不外露,处处都得小心着呢。”
虽然萧杏花知道是谁伤了朱小宝,可爹娘的话,还是让她警醒了不少。
她在这之前,光想着那山头能挣大钱,就算请几个会功夫的保护自己和孩子们也没事。
但是就像爹娘说的,凡事都得考虑个万一。
万一请的保护自己的人里,也有那不怀好意的呢?
那自己,岂不是引狼入室了?
一想到这,萧杏花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是得重新打算了。
可荒山变苍山,根本瞒不住人。
而且泉眼这几天就能出现,山头也很快就会生变化。
时间紧急,到底有没有个两全之法呢?
突然,萧杏花想到谭县令那个女子学堂的计划,不由得眼神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