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浮猋确定关系后,最开心的除了两人以外就是阿奶了,后来几天除了南楠回了一趟部落,两人就跟住在病房里一样。南楠变着花样给阿奶说笑话逗乐,浮猋就坐在那里看着她们笑成一团,阳光照耀在她们身上有着久违的温情。
自从身体可以微动后阿奶怕花钱,总是赶着浮猋和南楠给自己办理出院,浮猋跟医生再三确认过后,决定带着南楠和阿奶回部落的医院,在镇上取件的图尔特地过来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为了照顾回去时要坐车的阿奶,南楠把自己的车交给他让他帮忙开回部落。办理出院时高苏玉特地跑来相送,但是看见浮猋和南楠两人紧握的双手后,咬了咬唇忍不住问浮猋:“她和你?”
见两个人要谈话南楠知趣的扶着阿奶上车,浮猋点头:“嗯,前几天吵架了。”
没有过多的解释,成年人的世界懂得都懂,那天自己和他之间的距离以及浮猋看南楠的眼神,高苏玉不傻:“是,换我,我也选她。”
扶着阿奶坐在后座的南楠看着两人短暂告别,高苏玉看自己的眼神中透着不甘、狠厉让她不是很舒服,随着浮猋上车驶出医院南楠才说出自己的想法:“浮猋,我觉得这事儿没完。”
明白南楠话头的意思,浮猋温情微微皱眉,不得不佩服南楠来自女人的直觉,高苏玉这个女人变得太多了。
身旁的阿奶摸着南楠的手背担心她吃醋:“小楠啊,你放心,浮猋不敢的,咱们永谢布家没有三心二意的人。”
“哈哈,好~那阿奶如果以后浮猋欺负我,你记得打他。”
“哎~打他,我拿棍子教训他,我跟你说阿浮小时候啊可皮了,简直就是被我打到大的,追着满部落的打。”
“哈哈哈哈,浮猋原来你以前这么调皮啊。”
后视镜里看着女人笑靥如花,忽然觉得身心舒畅,春风拂面也不过如此。
回去时的时间不似来时那么难熬,浮猋请的假期已经结束今天就要直接回部队,担心阿奶一个人在家不放心,南楠前几天回来时就安排工地上的师傅,把小院里自己住的那层楼一楼改成卧室。也就是加张床的事情,但是其他的杂物比较多,敏敏有空就收拾了一下,知道南楠很在意个人隐私,所以她把东西都堆放在了二楼楼梯口,等她自己回来收拾。
将阿奶安顿好后已经到了下午,在隔壁小饭馆吃完饭后浮猋就要离开了,两人这两天刚刚确定关系,几乎二十四小时黏腻在一起,一下子可能一周都看不见了,南楠心头总有些失落。
看出小女人的情绪,男人不顾周围的邻居一把将她拥入怀,低头埋进那柔夷脖颈处深吸了一口气,闻着她丝间的清香:“等我回来,多给我消息,我每天固定时间都是可以拿到手机的,我会回,晚上我给你打电话。”
相拥许久路过的阿婶看着难舍难分的两人,忍不住调笑:“呦呦呦,阿飙啊,小两口挺黏啊。”
察觉到周边人的眼神南楠不好意思的微微挣开那炽热的拥抱,双手贴在男人胸膛感受着里面猛烈的心跳:“就我给你啊。”
“呵~我说错了,我给你,拿到手机就给你。”举起女人的手轻吻了一下:“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小脑袋埋在他胸膛前轻微点头:“好。”
目送那辆越野车离开,南楠眼眶受不住的微红,才一分钟不到自己已经开始想他了,多想告诉他,自己可以养他,自己~只想他陪着。可是内心深处很明白,这个男人拥有自己的使命和任务,最怕孤独的自己偏偏选择了一个最没有时间陪伴的男人。
随着南楠的归来香薰小院的工作恢复日常,堆积过多的销售单让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悲伤、感怀,部落安稳的日子过得飞快。早上陪阿奶去部落医院检查,回来就带着敏敏和小明开店,晚上推着阿奶遛完弯后就在工坊楼上赶订单,好在敏敏学的很快帮着自己做了不少活,减少了自己的劳动量。
担心阿奶无聊也开始教阿奶做一些小活,常做手工活的阿奶心思细巧学的很快,做的东西也很精细。那天下午两人的拥抱不到一会儿整个部落就都知道了,众多长辈们看到南楠的眼神都变得更加温和,一众阿婶聊天的时候还总在调笑、催促他们赶紧办事。敏敏和小明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南楠不说,她们也不问每天就跟个小尾巴一样偷听俩人打电话。
青草郁郁时是整个蒙古的大日子,整个部落每家每户都开始装饰起来,游客也渐渐变多了,敏敏在小院、小明推着东西在摊位摆摊两个人忙的不亦乐乎,南楠反而显得有些多余、无所事事了。每天陪着阿奶在工坊楼上手工:“阿奶,之前家里有一匹马是吗?”
“嗯,哎~从小马崽的时候阿浮就抱回来了,叫营席,那会儿家里条件不好,阿浮每天省吃俭用养着,好不容易养成个样子了,前些年,家里缺钱,阿浮就给卖了。”
勾起阿奶不好的回忆不是南楠的本意:“对不起啊阿奶。”
阿奶摆手:“没事,都过去了,好在,你看阿浮也熬出头了,你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就行。”
“嗯,阿奶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对他。”
那达慕到来的这一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部落附近的一处悬崖那里有用畏兀儿蒙文铭刻的成吉思汗石碑,是附近几个部落最古老、神圣而又威严的地方。大型的活动都是有几个部落集聚在这里一起举办,这场大会准备了将近一个月光是布置就花了一个多星期。石碑空地那里成群结队的游客、农牧民汇聚于大会中间,巨型篝火一早按照吉时有几个部落长老燃起,会场周围布满彩旗随着风肆意摇摆,绿色的草原上搭起彩色蒙古包,各类牛羊肉以及熏干制品、奶酪、奶油、奶疙瘩、奶豆腐等美味的香味从一个个摊位飘出,农牧民的脸上都洋溢着淳朴、幸福的笑容,欢声笑语中让外地的游客们感受着他们的热情。
去年的那达慕因为跟部落还没有现在这么熟悉,所以南楠并没有参加但是今年不一样,大会自准备阶段开始村委就经常来找南楠商量会场的布置,在不违背任何习俗的情况下,村委希望南楠能够为像当初操办集市摊位一样,给大会做一些接待游客的意见,毕竟以前都是各部落自己人热闹,但这两年随着游客增多部落担心招待不周影响以后当地旅游业的展。部落原本集市的摊位都被移到了会场附近,分给每个部落有意向的农牧民,从每户家里借用了一些帐篷等户外工具用来接待一些晚上参加活动的游客,南楠只是提了一些小建议,但是各部落的村委却将整个流程完成的规模浩大、节奏顺畅。
完全按照古老的吉时习俗载歌载舞结束后,赛马、摔跤、射箭等比赛在大会附近展开,游客和牧民提前一天去每个赛场报名,为了确保大会的人身安全避免出现一些争执、斗殴情况,部队配合当地的警察组织了保卫队,负责大会这几天的安保当然浮猋也在队伍内。按照习俗部落的男人都要身着外袍但因为需要身着军装,所以浮猋他们只是腰处佩戴上彩色腰带,军装配着黑色长靴坚硬帅气的外表,高大的身形引来不少外地姑娘侧目,好意提醒下比没有对着他们拍照但是上前搭话的小姑娘还是不少,小明推着阿奶来大会的时候正巧遇上浮猋被一群游客问路。
“浮大哥。”
小明喊着浮猋推着阿奶走到人群中,算是微微解救了一下被缠的有些不耐烦的男人。
“伊吉~”左右看了一眼四周:“南楠呢?”
阿奶皱眉举着木拐打了一下浮猋的小腿:“你呀,有半个月没回来了吧,小楠去参加赛马了,你不知道?”
男人局促的挠头:“这不是有任务嘛,电话里没跟我说啊。”
“那你也不知道关心一下,今天大会人多,你再不去看看,小心小楠被人拐跑了,就不要你了。”
“是啊,浮大哥,楠姐长那么漂亮,今天好多部落的单身汉都在呢,你小心哦。”
一老一小一唱一和,浮猋笑着表示自己马上过去,让小明照顾好阿奶便跟同事说了一声往赛马场赶去。
马场很大地面上每隔一米插着的旗帜圈出一大片草地,出地骑着一匹匹健硕马匹的人们蓄势待,目标都是前方挂在终点旗帜上的灰兔。罐鼓敲响震耳欲聋唤醒人们内心深处的野性,一声哨响驭马飞奔而出扬起一阵尘土,马匹的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众人中一缕身影撞进浮猋的视线,及腰黑从中间梳成两半额前的封带和两缕辫子奔跑、跳跃,红色长袍绣着金色花纹、腰间挂着来自部落祝福的彩带,袖口成马蹄袖刺着蒙古文在马背上闪烁光芒。
“驾~”如同飞扬的雄鹰带着傲人的生命力和压迫感,白马赛出重围在场地上四蹄腾空、雄姿勃勃,纤细的小手如驾驭小鸟一般轻盈摇摆。一阵马嘶畅响整个马场,马儿无畏的头颅高高昂起一双黝黑的眼镜炯炯有神,立踭而起的瞬间一只戴着绿松石手环的左手将胜利的旗帜拔出地面,见状众人纷纷出掌声、欢呼声。
“永谢布浮猋~”
男人就站在终点附近,身旁零散的站着几个村委干部,一声娇俏的喊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胜利的女人从马背上一跃而下从空中落入那健硕的怀抱,小腿挂在窄腰上一双红唇贴上那思念半月的面容,刚刚说话说的有些口干舌燥的薄唇,如遇春风雨露又似艳阳高照,撩的意识瞬间寸草不生。有力手臂撑住那纤细的身子,手掌按住女人的后脑,炽热、黏腻变得更加浓烈,随着两人的动作周围的欢呼声更加猛烈。
一只灰兔落在浮猋手里,南楠笑容满面的看着他:“你看看!我赢了!”
举着细腰将她放在地面上,摸了摸她额前的封:“嗯~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