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想做什么,你先把蛇放下来……”钟离策如琥珀般的浅眸里布满了紧张,担忧和恐惧在他的心里织绘了一张巨大的网,闷闷的感受让其喘不过气。
他望着沈望希,对方镜片的阻隔让他根本看不清,即使这样,钟离策依旧执着的盯着那双眸子。
小声地开口道:“我只是……”想离你近一些,无论是心还是生活。
“只是什么?”沈望希冷声打断了他的话,毫不留情地将手里挣扎乱动的蛇摔在地上,道,“想让我们要求普通队员、学员的要求来要求你吗?”
一米多长的小蛇浑身上下裹满了红色的血,已经看不出它本来的面貌。
身体被摔在地上当了一一层的尘土,而后迅盘起小半个身子,竖瞳警惕地注视着周围,同样鲜红的分叉长舌一吐一吐。
沈望希似是不屑,又或许是其他,她拿出鞋子和裤缝中间里的匕,隔空丢给青年,瞥了一眼旁边那只剑拔弩张、随时能窜起在人的皮肤上咬一口的蛇,冷冷笑道。
“既然这样,那就将这条畜生的头砍了,皮扒了,开膛破肚把心脏取出来,都完成的话,我就一正常学员的要求公平公正的对待你。如果完不成,那就乖乖的给我回去吃泡面!”
临近‘战场’的周期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呼出了一口暗气。
如果只有前面的,那就只有一个选择,就必须照着完成,且一定要迅完美;但如果加上后面的那句话,那就不一样了,多了一个选项给了一个二选一的机会。
这是沈姐暗暗地给了一个台阶下。熟悉她的那直接美美的下楼,可要是碰到不熟悉并且脾气倔强或者火爆的人,那肯定要选择前者的。
毕竟……
语气和态度并不像是给了一个台阶下的样子,极其像是煽风点火,越拱越旺。
而钟离策,脾气也挺倔的,只怕……
这样想着,周戚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我的策哥啊,没必要啊。你这一刀下去,不止晚上会做噩梦,还要和沈姐她吵个几小时,最重要的是,沈姐心里不舒坦,那就没人能舒坦了。
你行行好,服个软吧!
周戚的脑海里出现了被‘奴役’的悲惨场面,欲哭无泪地看着青年握住了短刀,想上去拦,又不太敢,默默地把脚收回了一步。
沈望希看着人将匕的柄握在手心里,下意识地眉头一蹙。
他……不会来真的吧。
没事没事,还有周戚那个蠢货救场。
可沈望希等了半天,等到青年一步一步走向那条露着尖牙的红蛇,都没有等到她的一声阻止,更别说是出手阻拦了。
嘿,这人平日里话多的拦都拦不住,这会儿是被毒哑了还是被割了舌头了,竟然一点动静都不!
怎么办啊,怎么收手啊。
钟离策接过腾空而降的匕,余光却是沈望希的左手手腕,刚刚还白皙如玉的腕部,此时此刻是红的。
青紫色的筋络攀附在红色之上,十分骇人。
是这条蛇!
钟离策握紧匕,抬步迈向那条看不清颜色的蛇。脑子里根本不存在刚刚沈望希说的话以及所说的两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