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希一步一响,一步一响地走到男人面前,戴着手套的手摸上了他的脸,很是轻柔,如果不是手套,如果不是收逃生不知何时出现的白色药粉,那一定会以为这是场情人间的缠绵。
手指从额头到下巴,再至锁骨到胸膛,哪一处沾血,沈望希的手就往哪处去。
白色的药粉无声地沾在每一处血污里而后,慢慢地溶于血。
“你不是之前的那个人!你是谁!”
戴着眼罩的男人根本看不见面前的人是谁,不过从对方的动作来看,大概率是位女性,还是位狠毒的女性。
但,女性是最好对付的,最起码,比男的好对付。
思索一番,男人勾唇笑起来,“莫不是看上我了?那就不妨好好伺候伺候我,等我舒服了,玩够了,我说不听就一吐为快了!”
“手滑到哪了?莫不是缠爷的身子吧?你个骚娘们,怕不是没人能满足的了你吧,都找上爷了,爷干……”
他这一番言语无非是想惹怒面前的这个女人,但说来说去,话语也愈下流无耻,但依旧没有声音。
这不免让他微微一惊。
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沈望希后退一步,从一旁桌上找来一只手帕,擦去手套上的血污和白色粉末。像看戏一样地掀起眼皮看那十字架上的人表演。
渐渐的,男人闭了声音。
不知是喊累了还是觉得没意思,又或者,刚刚的白色药粉,药效作了。
“你给老子抹了什么?”
男人只觉得浑身上下的伤口都开始疼痒,不是伤口裂开的疼,就好像是有上百只小虫子在你的血肉里啃食、翻滚。
又疼又痒。
不仅仅是被抚摸过的伤口,还有腿上、后背上,所有的伤口都开始了痛痒难耐,想用力抓两下的那种难受。
“你到底做了什么!”
又是一声吼,可沈望希仍旧表情不变,不紧不慢地在小屋里走着,脚步声如同击打耳膜,一声比一声刺激大脑。
沈望希走到男人身后,拧动开关,十字架放松。
但她没有固定,任由那手脚都被绑在十字架上的男人挣扎中寻找平衡。
沈望希放任这边不管,去到一旁开始捣鼓仪器,拿起,放下,拿起,放下,几个来回后,她才像是玩够了,拿了一个类似脖项的东西,朝男人走去。
那人似乎挣扎无果,索性便不白费气力。
脑袋朝下,就这么绑着了。
沈望希无声地一笑,走过去将脖项给他戴在脖子上,脖项后方有一根电线,连着一旁的仪器,不知有何作用。
“那人没和你说过?这东西他都用过了,对我没用!”
是吗?
有用没用可不是你说的算的啊,要看人怎么使用,才能看出到底有用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