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希反握着匕,不做准备地插进男人的胸膛,妩媚的声音变得阴沉狠厉,但到最后又很是。牵织交缠。
她道:“我们可是敌人。你如今是我卑贱的俘虏和奴仆,而我,是解救你脱离苦海的神明,先生要牢牢记在心里,可明白了?”
不是沈望希装模作样,说话文绉绉,而是刻意这样做的。
审讯人都有一个捏造背景,时不时地透露一些关于背景的资料,看看被审讯之人能否察觉到。
她刚刚用的语言可是一个小国家的语言,在国际上并不出名。
就看这人过不过关了!
随着男人的咬牙闷哼,沈望希又将那深入血肉的匕猛地拔出,可谓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匕上的鲜血顺着被温热裹挟过的冷刃划至左下方的尖部。
一滴一滴的红色珠子犹如连成串红色宝石,落在男人黑色的眼罩上,荡出一个又一个盛开的花。
有那么一两朵还开在了脸上,唇上。
不知是否因为碍了沈望希的眼,她举起湿润的匕,用锋利的刃在男人脸上轻轻地刮划,没有伤口,却留下一道道的红痕。
唇部被渲染的艳丽,男人此刻真的是妖而不艳。
“伺候?”沈望希突然提及男人不久前说过的话,她用匕的尖部划过他戴着脖项的喉结,用娇媚到极致的声音说道。
“先生这副模样才是正儿八经的伺候模样。不如我把你扔进情狗的狗窝里,看看你有什么肮脏、浪荡样子。”
分明是缠绵的话,却被她说的如同掉入冰窟。
尽管全身疼痛,男人仍旧看着她的方向,怒吼道:“你敢!”
怒吼出声,一口鲜血混搅着唾沫从嘴里吐出,溅在下巴和脸上,半张脸都糊满了红色,模样惊悚可怕。
偏偏这副样子让沈望希出一声轻笑,似嘲讽他的天真,似嘲讽他的无能为力。
“先生这是威胁我?可我是个不好惹的。”
沈望希用娇蛮的语气道:“不如再给先生多加一条。满怀抱负想要死在战场上的战士却死在了两条喂了药的畜生身下,那场面,又荒唐又可笑。”
“你说,我录下你摇尾乞的模样布出去,让你的战友,让全世界的人看看你。骚、。1angde样子,你……哈哈哈哈哈。”
“哎,我听说现在有人造子宫,我如果花钱就为了看你的丑态,你说划算不划算?”
沈望希虽然是说着这极度侮辱人的话,实则面无表情,眼眸深处的漆黑深渊里还蕴含着淡淡的悲伤。
她说的每句话都起起伏伏,重音轻音交叠参杂,像是虚无的烟,也像是夺命的刀,让人窒息、绝望、徘徊、无能为力,最后沉沦、死寂。
男人被眼罩蒙着的双眼在某一刻红,血丝在眼白上攀爬扭曲,最后归于放大了的瞳孔。
“闭嘴!闭嘴!你闭嘴!”
“你个疯子,魔鬼!你不得好死!”
男人像一只崩溃的野兽,咆哮声回荡在整个审讯室,给这充满了潮湿和血腥的屋子增添了几抹色彩。神志不清和最后的坚持暴露了恐惧的内心,已濒临底线。
而沈望希要做的,就是撕破底线!
“你别碰我!别碰我!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啊!”
尖叫的刺耳声让远在一旁操控仪器的沈望希皱眉,她抬眸看向单面镜,给了个手势,下一秒,单面镜上就显现出男人的各项实时身体指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