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擠進候車大廳,葉櫻和柳駿去找洗手間,行李放在原地由葉詞看著。
梁彥平從呢絨大衣內側口袋裡摸出一個信封遞給她。
「幹嘛?」
「禮金,葉櫻不是結婚麼。」
「自己給她呀。」
「塞到背包里吧。」他面色淡淡:「當面給肯定不收。」
葉詞思忖片刻,心想不要白不要,櫻子有錢花就行。於是接過,趁那兩人還沒回來,忙利索地塞進行囊。
四周人聲鼎沸嘈雜異常,梁彥平視線掃一遍:「我很多年沒有趕過春運了,上一次是從北都回喜塔鎮,路上幾天幾夜,夠折騰的。」
葉詞低頭看著鞋尖,沒有搭腔。
「那間賓館還在嗎?」他問。
「哪間?」
「就是火車站外面,喜塔旅館。」
葉詞胸膛起伏,不知道他忽然提這個什麼意思,冷著臉回:「不知道,很久沒去過那邊了。」
梁彥平斂眸,神色淡淡,沒再繼續追問。
他們來得不早不晚,沒一會兒檢票進站,現在不同往年,送行的人不能送到月台,葉詞和葉櫻就在候車大廳道別。
「路上一定當心啊,包看好,到地方給我發個信息。」
「我知道,姐,你快回家吧,外面冷。」
葉詞鼻子發酸,有點想哭,目送他們過檢票口,揮揮手,心裡長嘆一口氣。
「走吧。」梁彥平說。
兩人離開火車站,葉詞走在他身側稍後的位置,天冷,嘴巴呵出稀薄的白氣,鼻尖通紅。豐田佳美停在街邊,梁彥平坐進駕駛位,「砰」一聲,葉詞也上車,依舊是后座。
他啟動車子,同時若無其事般開口:「到前面來。」
葉詞置若罔聞,垂眸掏出手機。
梁彥平調整後視鏡,看著她發倔的樣子:「我是司機嗎?」
她眼皮也沒抬:「師傅,可以開車了。」
溝通無果,他便不再交流,一路沉默到底。
時近黃昏,晚霞鋪滿天邊,葉詞放下手機望向窗外,逐漸發現車子沒有往回家的路線開,而是來到沿江僻靜的地段,隨後停在空曠的岸邊。
他解開安全帶,葉詞冷聲問:「來這兒幹嘛?」
「透透氣。」說完推門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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