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业本欲多问,却见赵天晴面色略显苍白,遂转身辞行。
赵天晴送至门口,待林业行至稍远处,回首向韩怡道:“你看这老头年纪大也就罢了,还如此胆小如鼠,能有何出息?”
韩怡无奈应道:“真没有什么啊!”
·······
仅过一个多时辰,林业便等到了赵天晴所言的“消息”。
“九位炼气中期道友,欲联手围剿那诡异。”
“此事当真?那些炼气中期修士竟愿冒此风险?”
“听闻是李管事以青阳宗之名召集,再者,其间恐有隐情!”
·······
“林道友,一同前去观瞧?”
林业抬眸望向屋顶之上的老符师,摇头道:“我这老头子可不行。”
闻言,老符师脸色顿时一沉,本就布满皱纹的脸此刻拉得更长。
他与林业年岁相仿,但因长年画符,显得更为苍老,故而只当林业是在暗讽于他,遂板着脸自屋顶跃下。
“你去往何处?”林业的前女友何青青于屋内高声问询。
老符师摆了摆手,道:“我与数位道友前去一探究竟,若真有变故,亦能及时应对!”
其声音虽不大,按常理实难传至隔壁屋舍,但林业如今耳力敏锐,竟听得一清二楚。
林业微微摇头。
“还是太过年轻气盛。”
这诡异如此危险,怎能随意冒险?
林业本欲练功,索性又跃至屋顶,朝南边方向眺望。
“前辈未去?”
林业回首,见韩怡也登上屋顶。
“你未与你姐姐同去?”
韩怡道:“姐姐说,留于此地更为稳妥。”
“你姐姐所言极是。”
林业正欲开口,忽闻正对面传来声响,见张天欢立在屋顶,旁边是模样有些猥琐的铁二牛。
“这张天欢不像修仙者,倒更似前世的大妈。”林业看着张天欢清秀的模样,心中暗自叹息。
“也都是为了生存。”
“对了,林道友你为何未一同前去?”铁二牛突然对林业问道。
“咱不过是仙农,并不擅长斗法。”林业随口答道。
“你可不像是仙农,瞧瞧这一身肌肉,还有这走路的姿势,你走的难道是近战的路子?”
那铁二牛满脸狐疑,目光在林业身上来回游走。
“只是练来防身罢了。”林业随口应道。
铁二牛见林业对这话题兴致缺缺,也未过多计较。毕竟关乎自身安身立命的技艺,旁人大多不愿深谈,此乃人之常情。
“说起来,此次或许不会有问题,毕竟有九个炼气中期修士,便是炼气后期的诡异也未必是其对手。”韩怡突然说道。
……
就在众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之时,忽然,林业心生异样之感。
街头处诡雾翻涌,一道身影自其中缓缓步出。
那模样像是一段腐朽的树干,树干之上,密密麻麻地附着无数张脸,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每张脸的表情各异,或狰狞,或哀怨,或诡笑,或悲戚。
那些脸的肌肤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灰白色,眼睛空洞无神却又似在暗中凝视。
它们层层叠叠,仿佛在互相挤压、扭曲,偶尔有几张脸的嘴角会微微抽搐,发出一阵轻微的“嘶嘶”声,仿佛在彼此低语着什么。
“是那个画皮诡!快……”张天欢突然一声惊呼。
张天欢话还未说完,林业一个闪身瞬间带着韩怡快速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