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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阅居>谋妻知乎 > 第97章(第1页)

第97章(第1页)

“算了算了。”她挥手叫阿斗退下,自己斟满酒盏,仰脖一口吞下。

见她满眼失落,撑着腮又满上一杯,阮柔抽出被沈之砚握住的手,走上去柔声问,“怎么了?你约的人来不了么?”

“嗯。”裴琬莠没精打采。

“这有什么的,大家都在京城,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

阮柔劝慰一阵,提出告辞,关键是沈之砚坐在那边,饶有兴致的审量,令她觉着不舒服。

裴琬莠也没了宴请的心情,垂头沓脑将他二人送到门口,这才想起来。

“啊,中秋那天是我的及笄礼,殿下这阵已经替我安排起来了,过两日你陪我去看首饰吧,我得挑件顶中意的。”

“及笄礼是大事,的确得早两个月就开始准备,你到时给我递信儿,我陪你去。”

阮柔点头应下,又道:“原来你中秋过生辰啊,倒是好意头。”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前世,翟天修的接风宴,恰好也是中秋这天。

步上马车前,阮柔下意识回头,又看了眼郡主府的门楣,她还是觉得,翟天修或许人已经在京城了。

自八井巷回来,她一直在等他出现,或是阿娘悄悄递来消息,直到今天,依旧是空。

沈之砚透过车窗,也在看郡主府的大门。

那夜林七追踪着翟天修自八井巷出来,就到了这里,见的人正是秦献。

由此,这两个同是西北归来的人,一如沈之砚所料,勾连上一条线。

违逆夫纲

◎你……怎么这样。◎

清晨,棠梨院。

朝阳惜花,不忍掠夺蕊间露水,满院繁花似锦,奈何海棠无香,看去妩媚多娇,实则冷漠地绽放,无心取悦种花的主人。

阮柔嫁进来才知,院中的花树是沈之砚找人专程从江南购来的,只有海棠和梨,春夏两季开得红白交映,简单明快的色彩,却有种异样的美艳。

云珠跟在后面,一手抱一只圆肚冰裂纹瓷瓶,阮柔拿着花剪信步而行,挑捡着顺眼的花枝撷下来插瓶。

昨夜她照旧睡在西厢,熄灯后,月光投在窗上映出半边人影子,起先倒把她吓了一跳,坐起来看了会儿,才发现那是沈之砚。

对于她搬离正屋,他既未阻止也没生气,说是冷战吧,平常见面倒也和气得很。

眼下他们两人心照不宣,翟天修回来了,却不约而同选择避而不谈。

在阮柔来说,许多考量,在未见到人之前尚不可定论,因此回避。

至于沈之砚怎么想的,直觉告诉她,这人肯定憋着坏。

不说就不说吧,或许,当下他们各自冷静一点,日后才不致后悔。

插好的花阮柔叫云珠拿一瓶去西厢,另一瓶则自己捧着进了正屋,放到酸枝木高脚花架上,转身挑起珠帘进了内室。

沈之砚刚洗漱出来,身上雪白寝衣平整得一丝褶皱也无。

他这人睡相好,以前同房,多半是她睡着了不规矩,手脚乱伸,才会把他身上弄乱,但凡她哪次滚到榻角独睡,翌日晨起,身边这人几乎连姿势都一夜未变。

只近来又不同,即便她逃到榻尾蜷缩成团,也会被逮回那个硬梆梆的怀抱,被他双臂裹紧,像是生怕她睡到半夜跑了。

“妾身不在,便不会扰夫君好眠。”阮柔抿唇而笑,立在衣架旁,候他过来更衣。

近来她发现了,对待沈之砚不似前世那般温驯,他的让步反会大一点,她越是跟个兔子似的畏惧他,他便步步紧逼,咬着她不放。

两人关系上这层微妙的变化,令阮柔多少占到点儿主动权,起码就同寝这件事来说,以前只要他夜里留在正屋,她便是不想,也须当成妻子的义务去迎合他。

尤其是前两次受他威逼利诱,她的就范绝非自愿。

昨夜他立在窗外,阮柔其实也担心他会直接闯进来,或是勒令她回去,但都没有,她抱着被子等了许久,也不知几时阖眼睡过去的。

沈之砚微微张开手,待她转到身前整理前襟,双臂一拢,将人抱了个满怀,“阿柔独守空闺,倒是睡得香甜。”

连他半夜进去都不知道,看着她毫无芥蒂的睡颜,当时真想把人扛回正屋。

薄唇浮起个嘲弄的弧度,她的心上人近在京城,这才刻意不要他沾身,眼下得到她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

占有欲在心头肆虐,他双臂微微收紧,力道越来越大,似乎下一刻,就要将那截纤细柳腰生生拗折。

阮柔吃疼,在他肩头捶了一下,换来的却是他猛地低下头,滚烫的唇贴上来,报复似的,蓦地含住柔软的耳垂,利齿一阖。

“哎……”阮柔吓得一声惊呼,用力抱住他的头,生怕他那么一扯,自己半边耳朵都要掉下来。

接着,耳珠上润湿的触感,叫她心都哆嗦了一下,脚下一空,被他掐着腰提离地面。

她紧紧抱住他,一动都不敢动,生怕激怒他。

晨起未整妆容,她没带耳珰,耳洞塞着枚米粒大的白玉塞子,被男人灵巧的舌尖绕了两圈,一下给顶了出来。

沈之砚松开她,神色古怪地嚅动薄唇,阮柔赶紧从他身上跳下来,就见他接住口里吐出的东西,正在掌心端详。

她一把将耳塞抓过来,上面还沾着一点温热的水泽,是沈之砚的口水,心里无端觉得有些膈应。

“你……”想要斥他孟浪,一张口自己先面红耳赤,耳尖是真的又红又烫,阮柔用手捂住,斥责变成嗫嚅,气势一落千丈,“怎么这样……”

被他亲了几次,口水不知吃过多少,她又没他那些臭毛病,非要较真,倒显得自己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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