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江闻又重复了遍,看着温和有礼态度却强硬,无端叫人能瞧出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被江闻命令惯了,游一雪那是下意识的反应,她鼻头酸涩之间就把自己的包递过去,过了几秒她才现自己做了什么,可已经无法阻止江闻。
毫不在意般,他接过游一雪手上的包,把车钥匙翻了出来,然后头也不回的要往外走去,看不出生了场大病。
游一雪没辙,其实江闻非要走她也拦不了,就像今天傍晚一样。
何况公司谁能管得住江闻?
要是用雪藏来威胁人,其他娱乐公司估计巴不得,听到点风声就要来撬墙角了。
“江哥,你等下要去哪?今天生了这样的事情,出去真的还是得和我知会一声吧。”
游一雪抬手拦着门口,仰头定定的看着江闻,眼眶还泛着红,她从没和江闻这样说过话。
这是她最后的坚持。
“去林时见家。”江闻回答的很快,显而易见的急着出去。
“林先生……还不知道是吗?”
“他不需要知道。”江闻这话衔接的更快,像是压根没思考,全凭本意驱使。
话是这么说,林时见如果真的想知道,江闻会找个两人心平气和的时机说出来的。
合情合理的理由,游一雪把手垂下,只得说,“江哥,那你处理完事情早点回来,最好还是留院查看。”
“那我还是希望不会回来比较好。”江闻侧着脸。
“那还是希望,明天在医院见到江哥时,是两个人。”游一雪轻声说出口的话像是祝愿。
江闻怔了下,“谢谢。”这句倒真算得上真心实意。
江闻匆匆的往外走着,看不出点端倪,穿着风衣仍旧倜傥笔挺。
腺体损坏甚至终身损坏,对于a1pha和omega而言,说的好听是损坏,说的难听点其实就是残疾。
江闻想自己真是被林徽那群人的疯感染了。
他确信这件事为事实后,第一反应不是怎样能治好。而是故意伤人罪致使对方终身残疾能判几年。
还使用了枪支,又添一笔罪证。
算上林徽的岁数,对方想安享的晚年,应当只会是牢狱之灾。
江闻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和林时见聊聊,但至少不是今天。
那到底是林时见的父亲,江闻不确定对方愿不愿意让林徽的后半生真的这样度过,所以他压下了游一雪的报警,追究与否全凭林时见定夺。
不过。
无所谓了,疯就疯点。
爱情是场小概率的偶然游戏,爱意经受磨损,前路被烧毁成诗稿碎片。
——唯有疯子才能够另辟蹊径。
江闻自己也知道。
他在奔赴一场注定会被扫地出门的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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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陡转。
回忆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