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忆,关皓就皱起眉来:“有点像在蒸拿房里烤到了脱水,但是脱的不是水份,所以皮肤没觉得痛,是脉管在疼。”
又进嘴了一块儿甜橙瓣儿,关皓补充道:“尤其是在最后那个陨玉那里,嗓子很痛,要不是觉得不干净,肚子里要长虫,我很想把那个湖喝干了。”
“秦岭倒是没别的,就是很纯粹的被车撞了的感觉。”关皓道:“现在的话,也觉得很渴很热”
说到这儿,他反应过来了。
关皓直起倚靠的身子,颇为诧异地看向玉玺:“师傅,玉玺和塔木陀有关系?”
“这个玉玺的材质和制造玉俑的原材料一样。”
黑瞎子一边答话,一边示意底层的伙计移走展柜,“看来小三爷的天灯就是为这龙鱼鬼玺点的了。”
黑瞎子没有再看玉玺。
他绕到了屏风后,和关皓一同隐去了身形。
这扇屏风可以阻挡外界窥探的视线,要不是这样,关皓也不会主动撩拨黑瞎子。
在一定范围内,他不介意做一些稍微出格的事情,更何况是为了哄黑瞎子高兴。
。。。
玉玺移走,关皓不再感觉不适,两个人都坐到了餐桌旁的圈椅上。
廊台外沿叫价声此起彼伏,关皓吃了一肚子水果,正嘴闲想吃点儿咸的,金丝饼刚咬了一口,就听黑瞎子道:“我们撤?”
关皓“嗯?”了一声,“因为那玉玺?”
关皓笑着看他,调侃道:“宝贝儿,反应太大了吧?”
黑瞎子不置可否,看起来对关皓的反应早有预料。
“行,那就不撤。”
黑瞎子无所谓地点了点头,长腿一勾,引着空着的圈椅朝向了屏风一侧,正对着廊台处。
关皓微微讶异,有些拿不准黑瞎子这是什么意思,他茫然问道:“那。。。我们不走,在这儿等着吴拍完?”
黑瞎子扯起一个古怪的笑来。
四目相对,他一屁股坐到了冲着屏风的椅子那里,笑吟吟的说道:“他拍?不对,是你拍,你把小三爷的天灯点爆了,我要那个玉玺。”
关皓拿着金丝饼卡了一下,嘴巴张张合合都没想起来说什么。
关皓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点心,随手把它扔到盘子里,屁股都没起来,就拎着圈椅扶手挪到了黑瞎子侧面去。
“为什么?”关皓侧着身子猫到黑瞎子身前看他,严肃道:“我虚心求教。”
黑瞎子抬手勾上关皓的侧脸,两个人本就凑得很近,这一勾让关皓坐不稳当,干脆半起身,一只手压到了黑瞎子的椅背上去。
“我要碎了那个玉玺。”
关皓低着头,半圈着黑瞎子,听他说,“爷,你去把天灯点爆,你去把它拍来。”
“我要碎了那个玉玺。”
声音,语气,即便黑瞎子咬字刻意暧昧起来,也藏不住气息里那股肃杀气。
墨镜挡眼,他的神情都被掩在漆黑的一切里去,关皓听出他十成十的认真,知道他这是当真动了心思,但也因此,觉出寒铁包裹下的温热注视。
“。。。。。。”
关皓无声笑了笑,他微微压低身形,额头抵上了黑瞎子的额头,鼻梁撞上墨镜,硌出浅浅的印子,带着笑意的眼睛也近距离地撞进黑瞎子眼里的世界去。
“不行,你当咱们家钱是大风刮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