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了铃铛,轻飘飘地掠了眼顾屿桐。
语气带着点愠意:“陛下叫臣好等。”
“听说陛下回宫了。”
“还见过了国师大人。”
顾屿桐感觉骨髓里像是有千万只虫蚁在啃噬,血液滚烫。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萧域明面前,软绵绵攥着他的领口:“解、解药……”
“臣以为陛下不想要了。”
顾屿桐维持着仅剩的理智,告诉他:“我不是你恨的那个狗皇帝,和李无涯根本不是一伙人。方才只……只是被他绊住了,快、快给我解药!”
“条理清晰,还算有点脑子。”
萧域明靠着椅背,看着顾屿桐那张被情。欲冲荡得分外惑人的脸。
果真不是那个蠢货。
“陛下就是顶着这副模样,从宫里出来的吗。”
萧域明暗沉危险的视线从那双水雾四起的眼下滑到微微张开的唇,忍下掌心的痒意,含混笑道:
“陛下,臣弄错了。”
“臣给陛下服的丹药,好像是催情散。”
“怎么办呢。”
原来如此。
顾屿桐几乎快要虚脱,虚虚地攥着萧域明的衣襟:“混蛋……快把解药拿出来。”
他因为脱力,所以整个上半身就快要贴在萧域明胸前:“不管你信不信,我都不是你要报复的对象。”
“我不需要信,你顶着这张脸,坐在那张龙椅上,体内还有毒丹。对我来说,这样的你就已经具备利用价值了。”
顾屿桐没办法了,只能陈列出自己身上所有的价值,“我可以帮你……”
萧屿明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这点再次在顾屿桐心里得到印证。
他狎昵地欣赏着顾屿桐迷乱的模样:“怎么帮我?”语义双关,恶劣至极。
对内幕毫不知情的镜十急白了脸,他家的主子可万万不能让这天杀的淫。乱皇帝给亵渎了呀!
顾屿桐脚下一软,失去支撑的他单膝跪在了萧域明的腿间,萧域明适时地掐住他的软腰,往上一抬:“你可比那个狗皇帝有意思得多。”
顾屿桐舔了舔泛着水光的唇:“所以……解药。”
镜十听力很好,他终于抓住机会打断了这番少儿不宜的场面。
镜十义正词严道:“主子,府外来人了。”
果不其然,府外立刻响起了那个胖太监的通传声:“国师大人到——”
萧域明饶有兴味地拿出铃铛绑在了顾屿桐的手腕间。他故意系得松松垮垮,好让它很轻易地出动静来。
顾屿桐恨恨地去推他,谁料拗不过他:“你别……别绑这个。”
“陛下,国师来了。”萧域明用手挑弄着铃铛,松开了他的腰,“如果您刚刚的话还作数,那么现在绝不能让他看到你这副模样出现在我府上。”
“您躲到屏风后,等人走后,臣给您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