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之行轻轻抚摸他的头,压低了声线,“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永远就是永远,我们永远不会厌倦。”
季雨心头一颤,岑之行在回答他昨晚的问题……可沉重的眼皮不甘的抖动几下最终没能撑开。
岑之行轻轻摘掉他的一体机,季雨彻底陷入沉睡。
他实在太累太困了……都怪岑之行……
他做了有关岑之行的梦。
梦境最初的色调柔和温暖,他们一起回绵竹的梅林摘果子,天晴云舒,酿好的梅子酒清香回甘。
他喝醉了倒进棉花一样柔软的怀抱,不过闭眼的三五秒,世界突然灰暗,乌云蔽日,山雨欲来。
根本来不及寻找避雨的场所,铺天盖地的大暴雨席卷世界,梅子树被大风吹得呜咽乱倒,而他们跌进了冰冷的海里。
海上更加波云诡谲,没有救援船只,没有扁舟浮木,岑之行托起不熟水性的他,可只是杯水车薪……
窒息的前一秒,他陡然惊醒。
眼前是岑之行放大的脸,男人眸中情绪复杂,像是心疼担忧又像是愧疚后悔。
季雨想抬手揉揉眼睛,可浑身酸痛得根本动不了,转头一看,自己左手竟然扎着针。
的确是在家里,只不过床头立着输液架。
他张了张口,第一时间竟然没出声音,岑之行把温水递过来,有吸管,季雨抿了口水,嗓子才好些。
“哥,我怎么了?”
岑之行:“抱歉,昨晚有点太过了,你半夜有些烧。”
“啊……”季雨呆愣几秒,居然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把脸颊缩了一半进被子,有点尴尬。
盯了半天天花板,他突然想起来,“哥,你的画展怎么办。”
“没事的,今天没什么事情,过去也只是露个面。”
“哦。”季雨放下心来。
梦里具体生了什么已经记不清了,但心有余悸的感觉还残留着,季雨有些心慌。
“哥哥,你过来陪我睡一会儿好不好。”
岑之行自然无不应允,绕到没扎针的右边上床,小心环住他腰。
“疼不疼?”
“有点。”
昨天弄太多次了,不光屁丨丨股丨丨疼,腰疼,膝盖也疼。
浴缸太滑,他扶不稳跪不稳,磕到好几次,东西进得很shen,疼得他差点哭出来。
后来岑之行看他实在受不住,换了姿势才好些。
季雨累得不行的时候偏偏岑之行还不罢休,把他抱回床上也弄了几次。
嗓子哑掉了,后面几乎不出声,只能小声哼唧,季雨也算是体会到了“叫也叫不出来”的感觉。
光是想起来都臊地浑身烫,季雨也没心思想什么噩梦,低声骂道:“烦人,坏哥哥。”
岑之行笑起来,这两句骂得他心里舒坦,太乖了。
捧着季雨脸颊亲亲他眼尾,顺着鼻尖、脸颊一路亲到嘴唇,可怜兮兮的,嘴唇也被咬破了点,结痂处呈深红色,很艳。
“老婆辛苦了。”岑之行凑到他耳边低语,手伸进衣服卷边里帮他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