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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五明在进修校和培训班的学生生活（第2页）

看到你的来信，使我很不高兴。

因为头一封信是写来考验你的，因为我和你接触将近4个月来，你没有把你的内心话对我说，所以我只有这样做。

看了你来信的全部内容，你在信中说。我们的关系，你们家也有争执的，你说你的哥哥、你爸爸，以及你的弟弟都有意见，叫你不要这样做，你的弟弟也来信说不同意，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我这个人向来不破坏人家的父子和弟兄关系，你从来没有这样讲过，既然如此，那我就把我的情况告诉你，因为我的病决定了我的终身，我从来没有对你讲我的病，因为我的病害了我的一生，头一次你来我不是说，我要回去检查病吗。你问我，我没有跟你讲，你要和我去检查，我不同意，所以没有去，我想到我的病，我心里就难过，因我这种病是不能结婚的，原来我以为疾病医得好，没想到我的的病己经得五年了。

这种病都得了五年以上，加上我还有贫血病，所以我想到这些不得不和你分别，如果你不相信，那可以来了解我们粮站上的的两个女同志，也许你会说，怎么单叫我去了解那两个女同志，因为我这种病是只有女同志有，所以不能和男同志讲，因为原来在立石生过一次，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病，所以我就同你好，没想到青狮来又了一次，国英听检查说:“你这病己经是五年以上了，你还不能结婚，还医不好了，今后又有困难”，我想到这里就泪流满面，不得不和你分别，不能够联系你了，虽然和你分别了，但是我还是爱你的，请你原谅我这种做法吧！拖延了你的时间，你相信我吧，我不是给人家带来痛苦的，我这种病是医不好了的，只有去等待死亡，让你责备我吧，虽然和你分别了，但仍然爱着你。我的病己经写信告诉了我的爸爸和妈妈，不知道他们的流泪，不知道他们的气，当他们听到之后肯定是感到悲痛，但是当女儿的得到这种病，不得不跟自己的父母讲。

祝你:一切都好，工作顺利

国英亲笔

1981年11月14日

没想到写来考验你的，竟骂得我不得了，加上我想到我的病，看到你的来信，我就更加气了。为了我的病，我已经写信去告诉了我的同学。”

国英突然变心，把五明气惨了。以后几天五明都闷闷不乐，事后也没有去了解国英到底得了什么病。到现在都不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也不知道她是否结婚，是否生子，哎，人啊！命运是不是冥冥之中就安排注定了的呢？这些事情也容不得五明多想，想多了头疼，想通了心疼！

但这应该算是五明的第一次真正的恋爱了。自那以后的一、两个月里，五明的情绪一直都很低落，给学生上课都无精打采的。

就是在这样的心境和背景下，五明的第二段恋情也不知不觉、悄然来临。

1982年2月1o日，农历正月十七，泸县德龙铺小学刚刚开学不久，

今天张老师和良德老师到五明办公室兼寝室的地方来散步，她们是一对母女俩，张老师就是教五明幼儿班的老师，这个时候她虽然退休了，但德龙铺学校返聘她，仍然在德龙铺幼儿班当老师，张老师比五明父亲大三岁，良德是张老师的二女儿，当时良德老师顶替张老师在德龙铺幼儿班当老师，五明住的地方是在德龙铺学校的一个小山坡上，就是五明读初中的教室中间那间教师寝室，这里有四间教室，教室的中间有两间教师寝室，五明就住其中一间。她们到五明的寝室坐了一会，接着就给五明介绍了一个家在隆昌山川机械厂上班的姑娘，她叫晓萍，张老师和良德老师把晓萍的情况给五明介绍了一遍，问五明的意见怎么样？因为山川机械厂五明读中师的时候去过几次，对那里的情况也有一个大致的了解，知道那是一个很大的工厂，五明的回答是，要看人家是否同意。当时五明刚遭遇了第一段恋爱失败不久，心情很失落，心里也很自卑，五明扪心自问，五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配得上晓萍吗？

晚上，五明思绪起伏，浮想联翩，人生啊人生！需要拼搏和智慧。

当一个人爱情来到心间的时候，心情总是久久平静不下来的，都希望能够尽快地得到幸福和真正的爱情，来吧！快来到五明心间，愿晓萍是一位美丽善良的姑娘，能够理解五明这颗炽热的心。

一个人的心要单纯，要善良，特别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它将影响一个人一生的生活和工作，人生的道路虽然漫长，但关键的却只有几步。五明要用全力去得到她，赢得她的信任，得到她的爱，和她生活一辈子，这是五明心甘情愿的，也许会出人意料之外，有一些变化莫测的事，将常常刺激五明，水深流慢，智人话迟。努力吧，争取吧，”事在人为休言万般皆是命，境由心造退后一步自然宽。“

在泸县桥头教师进修校，更多的时间是学员之间进行交流。下午上完自习到吃饭这一段时间，和吃完晚饭到晚自习这一段时间，以及下了晚自习到睡觉这一段时间，都是学员之间交流的时间，五明经常和学员们一起去学校周围散步，一起聊天，尤其是五明、志学、军旗之间，他们三人经常在一起聊天，志学和军旗他们两个已经结婚成家了，还有了孩子，所以他们的人生阅历要比五明丰富一些，五明经常给他们两个讲自己的恋爱经历。他们也给五明讲他们家庭的情况，所以他们也知道五明恋爱的情况。

五明对志学、军旗说:“五明德龙铺学校的张老师给五明介绍了一个在隆昌山川机械厂的上班的一个工人，因为张老师女儿的丈夫，也就是张老师的二女婿，是在隆昌山川机械厂当工人，所以，张老师比较了解这个工厂，但这个姑娘的年龄还比较小，才满2o岁，山川机械厂里规定女的要23岁才能结婚，因此还要等她三年才能谈结婚的事，情况如何还要等到下回分解。”

志学、军旗听了五明的叙述，有时候也要加以评论，志学说:“那你要继续加油啊”，有时候他们也只是认真聆听五明讲述。

五明对志学和军旗说:“当时张老师对五明说这个事情的时候，五明的心情是几天几夜都没有平静下来，脑海里总是想着这些事，想上隆昌山川机械厂去，但心里有又有一些慌，又怕上去，心情总是这样矛盾着。”

军旗对五明说:“丑女婿早晚要见丈母娘——躲不过的”。

五明笑了笑，继续对志学、军旗说:“终于要去见晓萍和她的家人了，那天，五明和哥哥三明一起从泸州出，乘泸州到隆昌的车，一直到了隆昌山川机械厂，到了良德老师丈夫宗华师傅的家里，宗华师傅在山川机械厂3o3车间当电焊工人，有3o多岁的样子，个子不高，有16o公分左右。五明当时没有什么送的，只送了他们两包水果酥心糖，宗华师傅很热情地接待了五明兄弟，做了几样菜，并喝了酒，五明也喝了几口，脸也红了起来，晚饭后，良德老师带着五明和三明哥哥来到了晓萍家里，当时晓萍爸爸没有在家，听说是去重庆疗养去了。只有晓萍和她妈妈先淑、妹妹君君在家里，她们家也很热情，拿出了糖果，倒上了茶，进了晓萍她们家屋里，当时五明真的手、脚都不知道往放哪里放，呆呆的坐在那里，傻乎乎的，就像一根木头，但心里面还是想看看张老师给五明介绍的晓萍，是个什么样的人，五明眼睛不时地向坐在对面的晓萍扫去，只见她高高的个儿，大概有16o公分左右高。她的刘海细细地垂在前额的正中，像一绺黑色的丝带，皮肤不白，脸蛋儿泛着天然的轻微的红晕，衬着一头柔软的深黑的头，格外鲜明。她的鼻子和嘴都是端正而好看的，有一双不时出放着纯真目光的眼睛，她的眼神是那样天真，那样纯洁，看上去还有一些幼稚，瓜子脸，梳着两个小辫子，体态比较丰满，特别是上身穿着的血清色毛线对扣背心，这种特点尤为突出，但挺活泼伶俐的，能说会道。五明和三明哥哥刚进门的时候，晓萍就开门迎接了五明，并且微笑着向五明投来传神的目光，五明却一点也不好意思，晓萍的家在山川机械厂家属区三村的一栋五层楼高的红砖楼房里，她家住在二单元进门靠左手的三楼上，晓萍的妈妈只是说了一些家常话，晓萍的妈妈先淑，看上去四十岁左右，个子要比晓萍矮几公分，梳着运动头，穿一件灰白色的中式上衣，显得很能干，五明和三明哥哥在晓萍家看了一个多钟头的电视剧，感觉很拘束，五明记得当时好像看的是《看不见的战线》，接着就到良德和宗华师傅的家去了，当晚，五明和三明哥哥在宗华师傅的邻居在怀成家里住了下来，五明和三明哥哥在第二天一早就告别了良德、宗华师傅和晓萍一家回到了德龙铺学校。”

当然五明这些恋爱经历，不是一天就给志学和军旗他们两个讲完了的，五明是用了好长一段时间给他们讲述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吃过晚饭后散步的路途中讲的。

这天，五明、志学、军旗在一起散步时，五明又讲起了他的恋爱故事，五明说:”从隆昌山川机械厂回来之后，五明又立即给晓萍写了一封信，第一次写信五明就介绍了自己的大概简历，表明了五明的爱慕之情，过了七天，晓萍终于给五明回了一封信，简单的说了她的情况，这就是五明和晓萍的第一次通信，当时五明接到信之前，都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有试试看的思想，但没想到她竟然给五明回信了，五明简直高兴得喜形于色，接到来信时当时五明还在给学生们上课，由于兴奋，讲课中表露出了无限的欢欣，下课好久了都没有感觉到，以至于学生们提醒才恍然大悟，才叫学生们下课。

随即，五明又立即向晓萍倾诉了五明心中的爱慕之情，表明了五明心中的决心，当时五明德龙铺学校正在开学的第六，七周，工作相对来说比较紧。但五明渴望着五一的到来，于是盼望五一的到来就成了五明心中的一直在想的事情，从晓萍的来信中看出，她的学习应该是很好的，字里行间流露出了滚烫滚烫的感情，她善于写一些具体的事来表达她的感情，时间一天又一天，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五明盼啊望啊，终于五明和晓萍相会的五一来了，也正好，天公也作美，也在成全这对有情人，五一的假期和农忙假假期连起来放，一共有九天的假期，当时五明的心也非常高兴，恨不能马上就到隆昌山川机械厂去，但心中还是有点惴惴不安，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把五明吃了似的。真是有点”见又羞见，不见相思藏心间，徘徊复徘徊，满目桃花空念远’的感觉。”

五明对志学和军旗说:“原本打算4月3o号下午就到隆昌山川机械厂去，到晓萍家住一晚上就回泸县德龙铺学校，五明就把原来就买好的两瓶绿豆大曲，两斤白糖。1块13元多的料子布料收拾好，准备上路，但4月3o号又赶上德龙铺学校邀请退休教师回来团圆，搞一个夜餐，学校工会就不让走，于是还是决定在五一那天到隆昌山川机械厂去，这下可把晓萍一家等坏了，他们说为什么还没有上来呢？”

“4月3o号夜里，五明做了一个美梦，梦见五明和晓萍已经在一起了，但醒来一看，还是躺在德龙铺寝室的床上，第二天天都还没有亮，五明就起了床，急急忙忙的收拾好了要带的东西启程了。”

五明接着对志学和军旗说:“坐在车上，五明老是在想着这次上去要机灵点，看见什么就做什么，一定要让晓萍一家满意。因为人生之计在于勤，只要勤快什么都好办，中午12点，五明来到了山川机械厂，但五明没有直接到晓萍家里去，而是到了良德和宗华师傅家，当时他们家已经煮好了中午饭，准备就餐啦，五明去了之后，他们便叫五明吃了中午饭再下去，吃饭过程中。良德老师对五明说，晓萍爸爸从重庆疗养回来了，因为厂里急需要他回来，所以疗养时间都还没有满就回来了，是4月29号回来的，五明听了之后心又添了一分畏惧的心理，但是事已至此。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已顾不上那么多了。”

现在想来，五明当时还是做得比较好的，一个人在其他条件都具备了的情况下，是不是胆大心细，是决定这件事情成败的关键，没有胆略和气魄，是什么事也办不成功的，在这点上，五明到现在的实践，是已经证明了的。

五明继续对志学和军旗说:“在宗华师傅家，五明吃过中午饭，休息了一会儿，和宗华师傅聊了一会儿天，但五明在宗华师傅面前，都找不到其他的谈话的话题。”

五明的口才到现在都还没有锻炼出来。五明已为此而感到苦恼过。但苦恼有什么用呢？顶多让五明在其它人跟前暴露得更加可怜，五明要实践。要接触人，要牺牲一些对五明前途无关的学科和时间，把这些时间用到锻炼自己的口才上，嘴笨是五明最大的弱点之一。

下午时分，五明和良德老师一起来到了晓萍家里。这是五明第二次到他们家。一到他们家，才知道晓萍全家都在盼着五明的到来，一坐下来，五明就好像坐在针毡上一样正襟危坐，一动也不动，感觉很拘束，晓萍他们一家对五明十分热情，端茶的端茶，拿糖的拿糖，晓萍也特地从屋里出来陪着五明，可五明还是呆呆在那里坐着，他们问一句，五明回答一句，简直总是处于很被动的局面，晓萍的妈妈先淑向五明介绍了晓萍的爸爸昌明，五明站起身来，说:‘伯父你好’！并向他微微勾下头，行了一个礼。五明看见晓萍的爸爸黑色的头衬托着他那五官端正的脸。看上去很干练，有四十岁左右岁的样子，他戴着一副眼镜，一对炯炯有光的眼睛，在眼镜后面充满了人生经验、情感和火焰。脸上显得消瘦，那对眼睛使他的脸流露出一种善良威严。他有17o公分高，穿一件浅颜色的中山装，可以想象得出来，年轻的时候肯定是很英俊的。晓萍他们一家可忙啦！这时天然气的轰轰的响声，各种香味从厨房飘出来，扑入了五明的鼻子，幸好有位良德老师作陪，要不然五明就像和尚一样在那里练了半天功了。终于到了吃饭的时间，晓萍她爸爸昌明叫来了他的好朋友也是晓萍爸爸在重庆读中专的同学，还是内江老乡仲全，仲全当时是山川机械厂厂部办公室的主任，高高的个头，能说会道，这样，五明和良德，宗华师傅和他们家一起围着一个大圆桌吃饭。先还是喝酒，桌上摆满了各种菜。鱼皮花生米、兔子肉、炒肉丝等，真使人目不暇接，席间，晓萍的爸爸昌明言了，晓萍的爸爸昌明当时是山川机械厂3o3车间主任，是一个管理两、三百人的领导，他说话很耿直，他说:‘我是有话说在先。推开窗子说亮话，我们一家的情况，你大概都了解了，缺乏劳动力。我和晓萍她妈妈的身体都比较弱。再加上晓萍和君君都是女孩子，今后的事可能你就要多干一点。还有就是调动的问题，不是一两天的问题。如果能够调上来就调，调不上来，也是很难说的，你对这个问题的态度应该要有认识，如果你现在认为这件事不合意，都可以提出来，我们仍然保持同志关系，也根本不记仇’，听完晓萍爸爸昌明的话，五明当时的态度也是鲜明的，五明说:‘这事五明是经过了慎重考虑才定下来的。五明什么都想过了，五明今后心甘情愿多担当一些家务事，五明愿意调到隆昌山川机械厂来工作，五明什么也不要，只要五明和晓萍在一起，只要她好，五明就没有什么怨言了。关于调动的问题，五明耐心地等着，什么时候调上来都可以，五明也不是为了要调上来才谈这门亲事的，但五明确实和晓萍分不开’。接着，晓萍的母亲先淑也讲了话，还有陈叔叔，良德老师、宗华师傅也了言，晓萍当时没有说话，吃过饭，五明和晓萍就到厨房收拾碗筷去了。”

说到这里五明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讲下去了。军旗老师说:“没有关系，我们都是结了婚的人，你讲嘛。”志学老师也说:“你讲嘛，说不定我们还可以给你出出主意呐”，五明望着他们俩说:“说来话长，你们愿意听吗？”志学说:”你说吧，我们洗耳恭听”。

五明说:”好吧，那我就继续讲，你们可要耐心听哦！五明说，五明和晓萍在这几天假期中就有了很好的印象，五明还和晓萍一起去山川机械厂家属区一村的商店，她给五明买了纯毛毛线，说要跟五明一针一针的打一个毛线背心，一针一线，一行一情，行行都是五明和晓萍爱情的象征。晓萍非常健谈，特别是讲她的同学的事情和车间的事，讲起来真像一个一个的小故事。五明每次都认真地听着，从不打断她的话，她会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因为她出生在西安，从小上托儿所的时候就受到了普通话的熏陶，她和她的同学对话都是用普通话，有时五明也是用普通话和她对话。但在她同学面前，五明是不会那样做的，总觉得不自在，别人真是很随便，从来也不感到拘束，大概他们是大厂的人吧，晓萍一般是中午和晚上打毛线，因为中午和晚上才有休息时间，每当晓萍一踏进家门，欢乐好像是属于五明和晓萍的，”

五明给志学和军旗讲了第一次拉晓萍的手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