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是老师说过的吧。”你说,“没有一定要保护的东西。”
他没有立即回答,呼吸轻轻打在你的颈侧。
“不管是老师,还是整个国家的人,肯定比我的生命重要得多。要是能避免的话,完全可以……”
“你怎么都不记点好的东西啊?”他打断你,像小孩子一样抱怨说,“我有说过很多其它酷炫的话吧?对吧?我有说过什么来着——五条老师没有做不到的事啊?”
你笑了一下。
“老师是说‘只做能做到的事,恰好能做到的事超级多’。”
“诶,居然这么谦虚啊。”
“这算谦虚吗?”
“当然算!这句太谦虚了,现在把它改掉。改成‘老师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所以完全不需要担心’,记住了吗?”
“嗯。”
“看起来还没有相信哦。”
“老师都没有面对我啊。”
以‘六眼’来说,这只是个蹩脚的玩笑。他沉默了几秒钟。就在你以为他打算说点别的的时候,他手臂强硬地施力,示意你转过身去。
链条限制了移动,你只能勉强地在他双臂间半侧过身,仰望着他,等待他说什么。
他俯身靠近,嘴唇碰在你仍沾着泪水的眼角上。
欸?
你呆呆地看着他。老师的手指有力地压动你的脖颈,转过你的面颊,又亲在另一侧眼角上,把泪水吻去了。
“不用担心。我会解决的。”他拇指拂过你略张的唇瓣,呼吸微微起伏了一下,在这个贴面的距离里低声说,“记住了吗?”
“……嗯。”
“……这个链子要特制咒具打开,我去和他们说一声,先把你带回去。”五条悟说,松开手,过快地站起身来。“你在这里等一下。”
“好……”你看着他起身往外走,“老师——”
“嗯?”
“没什么。”他望过来时你不由脸红了,垂头盯着地板,“没事……你先去啦。”
五条悟离开了。
你留在封印室里,慢慢从地板上爬起来,坐回到椅子上。老师最后的举动确实起到了效果。你完全无法想别的事了。不管是东京毁灭,还是别的什么,都不如这件事情真实。脸颊上从被亲过的地方开始,热度一直在扩散。你就像喝了酒一样,感觉轻飘飘的,又惊奇,又羞涩,又难以置信,又有些忐忑——不可能吧,你应该完全误会了,老师只是在安慰你——但是,一般人会这样亲学生吗——看过的电影里,好像有些国家的长辈是会这样做——可是这里没有这样的风俗吧——是老师的话也完全可能是在开玩笑——但是,感觉不像,尤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这样复杂的思绪中,你忽然看见光线在地面上慢慢合拢,门在自动滑拢,刚才有人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