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于是缩回了黑暗中。
我松了口气。
但下一秒,人头又猛地探出来。
他缓缓歪了下头,直勾勾盯着我:“你怎么没带工牌?”
工牌?
我也算是练出来了。
撒谎面不改色:“落在了工位上,我这就去拿。”
男人不说话了,眼珠子依旧盯着我。
似乎在判断什么。
我只觉得头皮麻,后背直冒冷气。
随时准备拔出剪刀。
这时,他又开口了:“你怎么不去拿工牌。”
妈的!
心里暗骂一声。
我嘴上应道:“去,这就去。”
我不得不往二楼走。
整个过程中。
男人的头一直探出门外。
视线跟着我移动。
那种阴冷恐怖的注视感,让人浑身毛。
我硬着头皮上二楼。
一直到楼梯拐角处。
那恐怖的注视感才消失。
我背靠着墙,紧张的喘息,额头一层冷汗。
事到如今,只能继续上了。
我稍微平复了心脏,鼓起勇气摸到二楼。
手电筒扫过二楼的空间。
一种诡异感油然而生。
不是说生过火灾吗?
二楼应该是一片废墟。
可现在,我眼前是个完整的工厂。
一条条流水线,均匀的分布着。
机器甚至还在运转。
但这里没有一个人……
不对!有人!
当我走到第六条流水线时。
一道道人影出现在我眼中。
男女都有。
他们浑身散着黑气,面无表情的站在工位上。
手里快动作着。
我的手电筒打过去时,他们停下手里的动作,齐刷刷看向我。
我吓了一跳。
万幸的是,他们只是看了我一眼,对我似乎没兴趣。
又开始专注自己手里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