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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他缺乏绅士的素养,拉开椅子兀自落座,低头看一眼面前规矩的陈设,有种让人无从下手的整齐。而闻蝉刚坐下,向上拢了拢披肩,对上他淡漠的冷眼,意义不明。

没等他开口,她先他一步自嘲:“你又要讲,我是贤惠的辛德瑞拉?不好意思,我习惯这样,你不喜欢可以随便打乱,我又不至于发疯。”

周见蕖提起刀叉,解剖盘中餐,她的语气明显抱有埋怨之意,但他大度,他想他有必要提醒她:“辛德瑞拉,是那个死人给你的赐名。”

他提醒过她很多次了,可惜她听不懂。周秉德选定一个身世坎坷的贫穷女子做自己的儿媳,周自秋一开始并没有欣然笑纳,甚至十分排斥,讥讽过她。后面她如何打动周自秋,不得而知,她的御夫之术至今是个谜团。

不想闻蝉根本不惊讶,坦然地点头:“我知道。自秋与我说过,但那时他才刚认识我,对我有偏见也很正常,他向我坦诚,我并不计较。”

反倒是他,多少年过去,还要这样叫她,他的恶意岂不是比周自秋的要深?她在怪他,他竟然推卸责任。

没等闻蝉陈述对他的情绪,他手里的那把餐刀狠狠划在瓷盘上,发出刺耳的声音,非常无礼的举止。他觉得口中的牛排味如嚼蜡,沉声道:“所以,这是你们夫妻之间的情趣?”

闻蝉咽下一勺面汤,无意间与他针锋相对:“所以,你承认我是你名正言顺的长嫂?”

他发出荒谬的嗤笑,彻底在她面前语塞,赞她这句反问真是无懈可击。

若在以往,他一定会立刻起身走人,闻蝉有过教训,连忙说道:“你不要走。如果我说了你不喜欢听的话,我可以道歉。”

她识趣地提起酒杯,倾斜着以较低的位置触碰他的,殷红的酒液摇晃着,她太知道怎么讨好一个男人。周见蕖不愿意承认自己十分受用,依旧紧紧攥着刀叉,没有去拿酒杯的意思,让她长久地以渴望的眼神看向她。

她低声问:“你不喝吗?”

周见蕖反问:“我也要喝?”

他表示接受她的道歉。

闻蝉先是点头,又摇头,独自饮了两口,放下酒杯。酒精顺着喉管席卷全身,让她觉得先是一热,又是一冷,她小声嘀咕,绝对是自言自语:“又想灌醉我……”

周见蕖不确定自己是否听错,追问道:“再说一遍。”

“我什么都没说。”她赶紧反驳,并且转移话题,“我能否提一个问题?”

他饶有兴致地审视她,闻蝉得到暗示,问出口:“你和自秋,为什么关系会那样差?”

“你没问过他?”他不信她没问过周自秋。

“问过的,自秋不说,他声称没什么好说的。”

这一次,也是他第一次和周自秋统一战线:“确实如此。”

他们默默打着太极,周见蕖很快更换话题:“轮到我问你,你是否该给我解释一下,你买的那间公寓为什么一直没有动工?”

他不留情面地戳穿她,否则他们所有人都要忘记,闻蝉曾选定过一间公寓,在南山只是短暂借住。

但是不对,他明明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凭什么轮到她作答?闻蝉下意识饮酒,顾左右而言他:“你在赶我走么?”

周见蕖不急着否认,欺凌幼小一般逼问:“回答我。”

闻蝉感觉周身被一阵寒意席卷,彻底失去食欲,一定是周见蕖煮的那碗面太难吃。她短短暂抛却礼仪,总之如今只有他们两个,周见蕖比她还要无礼,她提起双腿,抱膝蜷缩在椅子上,紧紧攥住那只红酒杯,轻声陈述事实。

“你明明猜得到,还要我说。自秋去世得突然,我并非什么坐拥亡夫遗产的阔绰寡妇,还有姑妈要养,供不起楼。爸爸有给我一张支票,一百万,我需要节俭……”

周秉德还真是吝啬,她像在跟周见蕖告状,而他不可抑制地怜惜她。

他站起身,倚靠在桌沿,像刚刚那样轻抚她的头,嘉奖她的诚实,随后残忍地为她添半杯酒,与她碰杯劝饮:“我没有赶你。”

他只是心疼她,还能有什么?话说到这里就够了。

闻蝉仰头望他,一双眼像兔子,可任人欺凌的。她笨拙地双手捧着酒杯,小酌一口,旋即听到周见蕖的新问题,他循循善诱。

“所以闻蝉,你有没有后悔过?为这三年。”

他搞混了,将周秉德和周自秋视为一丘之貉,捕捉到一丝苗头就得出结论——她原来过得这样不好,她早该和他偷情,他一定能让周自秋输得比现在还惨。

“什么?”她皱眉不解,但不得不说,和周见蕖交流,她像回到读书时代,他总是那么言简意赅,她生怕自己跟不上他的思路,他一定讨厌蠢人。闻蝉下意识讲述更多,忘记自己的初衷是想要向他打探周家的陈年秘辛,“虽然你讨厌自秋,但我给不出其他答案,自秋待我确实很好。”

“除了这句话你还会说什么?”他确定他听过无数次,闻蝉讲,周自秋待她很好。具体怎样好、如何好?她没讲过,他连拒收课本的机会都没有。他有些失去耐心,又像是恩威并施,“你最好坦诚一些,作为我帮你排解孤独的筹码。”

他又戳穿她,她简直是与虎谋皮,就该知道他不是那么容易利用的。闻蝉垂头不语,长发遮住面容,胡言乱语:“我头疼,你是不是在酒里下药?”

他自然而然地接话:“那你把衣服脱了。”

闻蝉猛然抬头看他,满眼震惊:“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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