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镖局外的天se逐渐暗下,後宅里的陆氏挺着五个月的身孕,一看到陆父回来立刻忧心忡忡迎上前来。
「老爷,你可算回来了,红樱到现在还没回来,是否该派人上山去寻?」
「什麽?这都什麽时辰还没回来?」
陆氏立刻自责,「都怪我,要不是我听说那山里的寺庙非常灵验,想帮老爷生个大胖小子继承家业,也没必要让红樱走这一遭。」
陆父虽然也担心,但是看到陆氏怀着身孕自责,也不忍再苛责她。
「你别想太多,我这就派人去寻。」
陆父随即唤来一名镖师,吩咐他赶紧组织人上山去寻找红樱。
陆氏一等镖师离去便又惺惺作态,「要是红樱有个好歹,我肚子里的孩子不要也罢…」
「胡说什麽!我还指着你这胎生个大胖小子,继承我的威远镖局。」
陆氏假意拉起衣袖自责拭泪,嘴角却是得意。
离去的镖师竟又兴冲冲折返,「总镖头,大小姐回来了!」
「什麽?」陆氏错愕。
只见红樱抱着刀鞘走进後宅,脸都脏了头发也有些淩乱。
「你怎麽回来了?」
陆氏脱口质疑的话让红樱更加确定,那个要杀自己的男人肯定与後娘有关。
红樱刻意问,「这里是我家,我不回来还能上哪去?」
陆氏掠过心虚,幸好陆父见到nv儿模样狼狈先问起。
「到底发生什麽事?怎麽到现在才回来?还有你抱着刀鞘又是怎麽回事?」
「还不是……」
红樱意有所指的瞥向陆氏,陆氏立刻心虚别开眼。
「在山上摔了一跤,回来的路上又无意间捡到这把剑,就带着防身。」
红樱改口隐瞒真相,毕竟事涉人命,自己又是未出阁的姑娘家。
陆氏顿时松了口气,却也不明白红樱为何还能活着回来?
「胡言乱语!哪来的剑让你捡?还拖到这麽晚才回来。」
陆氏担心丈夫继续追究赶紧打岔道:「好了老爷,红樱平安回来就好,你看她衣裳都脏了,要叫人瞧见还当是发生什麽……还是赶紧让她回房去换身乾净的衣裳吧!」
红樱见後娘到现在还不忘给她泼脏水,更认清楚她的心肠歹毒。
不过也因此陆父才打住追问,让红樱回房换衣裳。
***
晚上吃过晚饭後红樱回到房里,就着烛火端详着桌上的石剑。
红樱越看石剑越觉得惊奇,怎麽会有石头铸的剑如此锋利?
尤其红樱家里是开镖局的,她见惯镖师舞刀弄剑,但不论是刀还是剑,都是铁铸的,从未见过这样的石剑。
「这到底是谁打磨的剑?你的主人也未免太厉害了吧!」
红樱忍不住再回想白天的情景,当时她惊吓闭上眼睛没能看清楚事发经过,但是山林里确实除了她跟那个男人根本没有别人在场。
「难道真的是老天爷救了我,才能打造出你这样的石剑?」
红樱说完不觉莞尔,心里其实没有当真,但确实庆幸有这把石剑,否则她这会早已横si在山上,哪还能坐在这里研究这把石剑。
「想不到二娘心肠如此歹毒,看来我以後得要认真提防她才行。」
与此同时,红樱要提防的陆氏藉口去上茅房,偷偷与管事见面。
管事是某天陆氏藉口在大街上遇到的堂哥,引荐他到威远镖局担任管事,实则是陆氏的姘头。
原来陆氏根本不是什麽依亲无门的姑娘,而是觊觎威远镖局,与姘头合谋想夺取陆家的家产,就连陆氏腹中的胎儿也根本不是陆父的种,而是管事的。
为了让胎儿生下来成为陆家唯一的香火,陆氏与管事才决定除掉红樱,找人到山里杀si红樱,没想到却让红樱逃过一劫。
事迹败露的陆氏越想越觉得不安,总觉得留着红樱是个祸患,这会她向管事提议,索x趁着今晚红樱松懈下来,来个一不做二不休。
管事乍听到陆氏的提议惊讶,觉得过於大胆,但是陆氏已经管不了那麽多,坚决要除掉红樱以免夜长梦多。
最後管事没有办法,答应在今夜动手,等到事成之後再伪装成采花贼杀人,到时候陆父顾及nv儿身後的名声想必不敢报官抓人。
深夜时分,管事一身黑衣悄悄潜入镖局的後宅,利用对环境的熟悉,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顺利来到红樱房间外头,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匕首撬开窗户,潜进房里再悄悄将窗户带上。
房间里的红樱早已熟睡,对於房里发生的动静毫无所觉。
管事握着匕首蹑手蹑脚来到榻边,望着榻上熟睡的红樱,眼底露出凶光,跟着扬起匕首就要刺向红樱。
突然,挂在榻边的石剑飞起撞向管事,让管事痛呼一声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