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入廊道的拐角,她就撞到了斯见微。
“回来找我?”斯见微哑着声音问。
阮流苏轻轻“嗯”了声。
男人直接打横抱起她回到刚才的套房,身体压上去,吻得比刚刚还要激烈:
“不是刚刚还叫疼吗?”
斯见微没想到阮流苏只是看起来害羞。
“有点,但这是我们的第一次,我想,我们可不可以再完美一点?”阮流苏抱着他的脖子悄声问。
她完全不像年少时那样沉静乖巧。
接下来的三个多小时,除了必要的感官沟通,两个人几乎没有说话。
他们在沉默中融入彼此,打碎,重建,探索,接纳。
到十点多时,阮流苏才开口小声请求斯见微结束最后一次:
“我十一点前要回家,不然家里人会担心的。”
不知道是不是身体餍足了,阮流苏认识斯见微七年,头一回见他这么听话。
斯见微沉闷地“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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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流苏再次走出酒店大堂时,腿都在软,没两步,斯见微的司机就开着宾利停在她身边:
“阮小姐,少爷让我送你回家。”
“那就麻烦你啦。”
阮流苏友好地朝司机笑笑,然后上车。
或许是刚才斯见微的气息太过浓烈,她感觉到车上也有他的味道。
稍稍把窗户开了条小缝,夏末温热的风吹了进来,没有春风温柔,甚至还带着丝黏腻。
像斯见微。
阮流苏觉得自己很奇怪,她以为这样卖了身给人当陪读,她会觉得难过或者羞耻。
但在这两种情绪的主导下,她有一丝窃喜,出于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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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时候,阮流苏动作十分小心,小姨和妈妈房间里的灯已经灭了。
她换了拖鞋和睡衣,拿起自己的小盆去浴室。
怕淋浴的声音影响家人睡觉,刚才在酒店也洗过澡。
阮流苏接了些水打湿毛巾,将自己里里外外擦拭了一遍。
做完这一切后,她又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房间。
从抽屉最里面翻出一本线圈相册。
这本相册是临近高三毕业时的拍立得留念,阮流苏翻到其中一页,将一张边角泛黄的拍立得抽出。
照片里的少年即便面容被拍的模糊不清,也能清晰的根据轮廓侧脸分辨出是斯见微。
照片背面,是她清秀的黑色水笔字体。
——2o17年5月28日。
阮流苏又找了纸笔,在下面补了一行。
——2o21年8月17日。
吹干墨迹,阮流苏将相纸翻过来,细细打量。
照片上的斯见微一身鲜艳的红色球服,戴着红白护腕,张扬明媚。
他微微起跳,手臂舒展,三分进框。
蓬勃的少年感几乎要溢出照片。
阮流苏很庆幸自己及时记录了下了这个瞬间。
他比盛夏的阳光还要耀眼。
阮流苏和斯见微在北市读的同一所高中,同级不同班,曾经还因为物理竞赛有过短暂交集。
当然那次交集并不愉快,阮流苏也对斯见微的少爷脾气有一定的认知。
但这并不妨碍斯见微在学校时就深受同学们得追捧。
用颜禾的话说就是:
“这哥们儿虽然脾气不咋滴,性格也一般,嘴也一直很臭,但人是真他妈帅啊,帅的没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