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绝赶紧终止这诡异的气氛:
“你姐呢?还没出来?”
“拿行李去了。”斯见微声音冷冷的,拿起手里的烟往旁边的吸烟室指了指,对秦殊绝说:
“我去抽根烟。”
秦殊绝点头,又往出口里走了走:
“小羽行李可能很多,我去找她,你在这儿等着阿见过来。”
看着阮流苏娇小乖巧,穿得又很减龄的样子,秦殊绝真的有一种斯见微说的没成年的妹妹的感觉。
忍不住交代一句:
“别动啊,要是丢了盈盈该怪我了。”
秦殊绝眉眼里尽是玩笑之意,看起来和袁盈盈关系也很好。
秦殊绝往前绕了一大圈,在拐角处看见斯涧羽用推车推了三个大箱子费力地往外走。
他上前迎了两步,斯涧羽看见他先是一愣,眼睛里有泪光闪过,亮晶晶地。
她着牢骚,语气里还有点撒娇:
“斯见微这个杀千刀的,为了见前女友,在飞机上就打扮半天,连行李都不帮我拿,说是出汗影响他造型。”
斯涧羽自然而然松手,把推车让给了秦殊绝:
“我手腕儿都红了,你看呀~”
她真的走到箱子后,把手腕伸给秦殊绝看,秦殊绝低头捏着她的手腕上凸起的那处关节,轻轻揉着,说不出的旖旎。
斯涧羽走近了抬头看他镜片下的丹凤眼,漆黑,温蕴,又深邃。
她突然踮脚,亲吻秦殊绝。
男人几乎是下意识地回吻。
两人唇齿含弄了一会儿,斯涧羽主动分开,小声问他:
“好久不见了,想我吗?”
秦殊绝白皙的脸上铺开一层红晕,他仰头往后躲着斯涧羽,又后退半步拉开距离:
“小羽,公共场合,要注意影响。”
斯涧羽看他推着行李落荒而逃的背影,愣了半天,突然吭哧一声,笑了出来,悠悠地骂了一声:
“老狐狸。”
-
斯见微从吸烟室出来,往阮流苏的方向走,隔了两米又停下来。
距离很远,他视线又忍不住往阮流苏身上扫。
太久没见了,明明什么都是可以被时间治愈的,可斯见微心里依然很生气。
他从没忘记过三年前阮流苏说分手的时候有多决绝,差劲,自私,高傲,冷血,这些词时不时往他脑子里钻,根本忘不掉。
她什么余地也没留,他送她的东西,她没有带走一样,联系方式全部拉黑,搬了家,就此销声匿迹,只有每年年底按照利息还钱倒是记得清楚。
被这么对待,斯见微可做不到像阮流苏那样,再见面还能给个笑。
他多看她几眼,又觉得自己没出息,忍了半天,远远看见秦殊绝推了三个箱子出来,还是伸手帮阮流苏拿行李。
人看着干净简洁,小裙子都穿上了,东西倒挺多的。
就出来这么几天,弄这么大这么沉的箱子,也不知道怎么从北市上的飞机。
“谢谢,我自己来。”
阮流苏看到身后行李箱被斯见微拉走,转身要去够拉杆,微微弯腰手悬空时,停顿了一秒,差点就捏到他的手背上,又飞快移开。
斯见微低头看她不经意蜷缩一下的手指,刻意躲避肢体接触的明显。
他余光被吸引的,却是她裙摆下那双修长,又露了大半出来的腿。
午夜梦回,这双笔直的腿不知多少次贴合在他的腰上,缠绕又绷紧。
斯见微看得一阵火气上头,指骨捏着拉杆几近泛白:
“裙子穿这么短,你好意思吗?”
英挺的眉宇越拧越深,手背上青筋凸起。
半晌,斯见微忍着火儿,轻笑一声,扯唇幽幽地自问自答:
“哦,对了,差点儿忘了,你是来相亲的啊。”
阮流苏心有些凉,下意识攥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