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时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说了一起回家。”兰蔺看了一眼他的脸,“不处理的话,可能会炎。天气热,要多注意点。”
他说完,扣住了蒋时垂落在一边的手腕,牵着他往操场那边走去。
蒋时顿时连脚瘸也装不下去了,跟着兰蔺走了几步:“来真的啊?”
兰蔺点头:“嗯。”
蒋时有点语无伦次:“你不学习吗?这样是旷课,老师肯定会说你的。”
“知道了。”兰蔺看着他的眼睛,许久才补了一句,“我也不听课。”
蒋时被他打败了。
他只好跟着兰蔺走:“真的要这样吗?那我是不是占用了你的学习时间……”
“蒋时。”兰蔺的声音打断了他,“你脚好了?”
蒋时:“……”
一时兴起,忘记装了。
他抬眸,望向别的地方:“嗯……也许好一点儿了。”
兰蔺看着他,不说话。
蒋时也沉默了:“算了。回家吧。”
今天他们俩的运气很好,最后一节课,上体育课的班级少,也没有什么教导主任巡查。
兰蔺和蒋时很轻松的就越过了那个半人高的洞,从这座社会设置的大型培训机器的齿轮上卸了下来。
小巷子里的烟囱冒着夹杂着食物味道的油烟气,茂密的香樟树枝叶间藏着数不尽的夏蝉,蝉鸣阵阵,灼热的风吹得人心里痒痒的。
也许是刚刚他现自己其实没有瘸着腿,现在兰蔺不牵着他了。
蒋时尝试性的去碰兰蔺的手,可是对方似乎察觉到了这一意图,有意无意之间,避开了他的手。
蒋时有点闷气。
他也不说话,自己把自己闷成了一个罐头,像是要和兰蔺竞走一样,走得非常快。
兰蔺跟了他一会儿,以为蒋时真生气了,却又能在前一段路的红绿灯路口那里现抱着双臂的,黑着脸的蒋时。
还剩最后一个路口的时候,兰蔺终于戳了戳蒋时的胳膊:“你生气了?”
蒋时还是闷闷的:“……没有。”
兰蔺才不信呢,但还是说:“哦。”
蒋时停住脚步,微微垂下眸看他:“兰蔺。你不打算再说点什么吗?”
气死他了!
怎么真的不说了!
兰蔺有点茫然,一边走,一边抬起眼和他对视:“没有了。”
蒋时:“……真没有?”
兰蔺摇头:“嗯。”
蒋时再一次回归了罐头形态。
这样的状态持续到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