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想看多清?”
“咱们先出来,好吧?”
“我跟你很熟?还咱们?”
“不熟,一点都不孰,我这是为人民服务。”
“茅坑的味很好闻吗?你跟我在这儿聊天?”
外面的警察笑得肚子都疼,这个秦晓慧让他们说什么好?当个刑警还被个大妈当孙子训。
唐大队的脸却是黑成锅底了,“去帮忙啊!”他冲手下吼,没一个让他省心的!这个秦晓慧,复职以来,除了让他丢脸,还是丢脸。失忆,为毛要失忆啊!唐大队心中万匹咆哮马在奔腾。
作品正文2
下午五点三十分。
岳酝开着自己的昊锐到了秦晓慧所在的特刑警大队。
副队长,兼大队里的事儿妈骆阳正站在大院里,一看岳酝从车上下来,脸上顿时笑容一收,颇为不悦地冲岳酝打了个招呼:“岳医生来啦?”
岳酝很礼貌地冲骆副队点点头:“骆副队好,我来接晓慧的。”
几个女警从岳酝身边走过,看到岳酝后,那个小媚眼飞的,让骆副队看着就不爽。这帮是才来队里不久的实习小女警,当刑警的人,职业危险,找个老婆不容易,接收这批实习小女警时,他就已经打定了主意,怎么着也得把这批小妹子内部消化了。现在秦晓慧招来了个岳酝大夫,皮相好,职业好,脾气看上去也好,把这帮小妹子迷的找不着南北西东。骆副队就不懂了,连话都没跟人说上几句呢?这帮丫头怎么就认定这就是个白马呢?这岳大夫再来晃几天,他还内部消化个鬼啊?妹子们都跑去军区总院找良人去了!
岳酝不知道骆副队心中的怨念,他心里正想着今天晚上的菜单呢。
“晓慧这会儿在审讯室,你得等他一会儿呢,”骆副队见自己的眼刀对这位一点作用也没有,只得告诉岳酝,秦晓慧的下落。
岳酝进了办公大楼,就听有人在讲他家秦晓慧的名字。
“晓慧今天追贼追到女厕所去了,一个老大妈硬是被他们吓得掉茅坑了,晓慧送这大妈去医院的,溜溜被这大妈训了一路。”
一帮子警察形象全无地笑作了一团。
岳酝就心里叹气,他也想不通这人怎么老是能遇上这种让人哭笑不得的事。
秦晓慧这会儿已经出了审讯室,拿着根姆指粗的金项链找失主。
“在这儿呢,”失主一看就是一副香港七十年代黑老大的打扮,膀大腰圆的一个壮汉,还没到夏天呢,上身就只穿了件背心,光着的两个膀子上还纹着身,左青龙,右白虎。
秦晓慧看看失主,这样的人怎么会当街被人从脖子上拽了金项链呢?秦晓慧摇摇头,招手让失主到他的办公桌前坐下,说:“发票带来了吗?”
“带了,”失主忙就把买金项链的发票摆在了秦晓慧的面前。
秦晓慧一边忙着办移交手续,一边又嘴欠地跟人失主说:“你看你这链子,这么粗,拴狗都够,你戴着就不嫌重?这金灿灿的在你脖子上闪,不是喊人来抢吗?”
“你怎么这么说话呢?!”失主不干了,他戴个链子也犯法了?“你怎么骂人呢?!”失主跟秦晓慧喊。
旁边办公桌的安子忙上前来,秦晓慧那话他也听见了,就知道又要出事,你至于骂人家这几万块的金项链是狗链子吗?哪怕他就真戴个狗链子,也轮不到他们管啊!
“我要投诉你!”失主指着秦晓慧喊。
投就投吧,秦晓慧话说出口就后悔了,相爷当惯了,天上飘久了,再落凡间沦为平民,他就是不适应。秦晓慧这时看见了站在办公室门口的岳酝,脸露苦笑,这个月刚开头就被人投诉,看来奖金又没了,好歹岳酝当医生能赚点钱,不然,唉!秦晓慧起身跟这失主道歉:“对不起啊,我说错话了。”
这失主倒不像早上那位大妈那样不依不饶,见秦晓慧态度诚恳地向他道歉了,气哼哼地去安子那边,却也不提要去投诉秦晓慧的话了。
岳酝走了进来,点头冲安子致意一下,问秦晓慧道:“能走了?”
秦晓慧看安子。
“你先回吧,”安子把手一挥。
秦晓慧跟着岳酝出了办公楼。
“今天没犯错了吧?”岳酝边走边问。
秦晓慧说:“别提了,倒霉催的,一大妈被小贼吓到茅坑里了,她不骂小贼,把我骂了个半死,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岳酝就拍拍秦晓慧的后背,算是安慰一下。
院子里,骆副队还站着。
秦晓慧一见这事儿妈,就说:“骆副你怎么还不回家,在这儿看夕阳呢?”
骆副队说:“我看个夕阳你也有意见?”
秦晓慧抬头看看天,“咱们这里能看到夕阳了?”刑警大队的办公楼是上世纪四五十年代的俄式三屋楼,周围一圈都是高楼大厦,站在这个院子里,看天也就四四方方一片,夕阳在哪里?
“晓慧啊,”骆副队问秦晓慧:“你知道我们的医药费是能报销的吧。”
秦晓慧说:“我知道啊,怎么啦?”
“有空去复查,看你那记忆啥时候能恢复,”骆副队语深心长地对秦晓慧说:“你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很怀念你以前的样子。”
“啊?”秦晓慧很囧,他还想当回程桐桐呢,可天不遂人意啊,他有个毛办法。
岳酝却是笑了起来,穿越人士必杀技,失忆,他想着就想笑。从杭州回来那晚,在高铁车厢里,这位就把一切前因后果跟他坦白从宽了。岳酝之前就猜到他的相爷是穿越人士,可真听这位亲口说出来,他还是呆了半天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