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奕辰连连点头,“像这种小偷小拿之人,母亲,直接逐出宋府就好,何必多说。”
宋奕辰向来高傲,瞧不起小偷小拿的人,加之宋奕辰向来不喜内宅之事,不喜多管,除了一开始的惊诧外,如今只愿这种腌臜之事早点了解,管家立马被逐出府,一面都不愿意再见才好。
管家跪在地上,佝偻着背脊,不做辩驳。
徐氏眉眼一撇,语气是怒火前的平静,“管家,如果你有何隐情,说出来,我可以酌情考虑。”
宋奕辰不悦道,“母亲……”
徐氏淡然一瞥,让宋奕辰知晓了母亲的执意,缄口。
跪倒的管家一听,猛然磕头,语气满满的苦涩,“夫人,我不敢请求原谅,只因我女儿大病一场,急需二十两银子救治,我一时情急,就起了歪心,我,我愧对夫人,愧对老爷,请夫人逐我出府。”
徐氏皱眉,知道管家不会再说什么,叹息不已。
宋以舒这时可坐不住了,出声道,“管家,你在宋府做事多年,知道母亲的性子的,缺银子问母亲要便是,为何要一声不吭地直接偷银子?管家,你可是还有其他隐情?”
管家抬头,不远处,一身湖蓝衣衫,亭亭玉立的宋府小姐,一贯恬雅平静的面容多了几分着急。
管家低头祈求状,“多谢小姐的辩解,但我实在不愿说谎,实在是我猪油蒙了心,一时冲动。”
如此这般,徐氏唯有逐管家出府。
但宋以舒总觉得有些诡异,同徐氏说,她也只是说,“恐怕是管家有了其他路,不愿在宋府干活。”
“母亲不觉得是有人想要赶管家出府?”
徐氏呵呵一笑,“那你说那人的目的是什么?今后管家的人选也是我选,宋府依旧不会变,我又有何惧?”
虽说管家能干,但能干之人比比皆是。
宋府根本,也是逆鳞,就是金库。
徐氏绝对不允许有人偷窃金库,否则会大雷霆。
管家在宋府多年,不是不知道,管家既然能够做出这等事,就说明,他不愿意在宋府干下去。
一切都是你情我愿。
宋以舒不是不知道,可心底总有一个声音,要自己查清楚情况。
心知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宋以舒还是派了小翠过去调查。
隔日,没收到小翠的信息,却收到了请帖。
徐骊又传来了邀约,宋以舒不情愿,本想拒绝,但思虑再3,却还是去了徐府。
宋以舒没再去深山,而是直接在徐骊的闺房处,绘制图画。
宋以舒观察到了徐老爷喜欢的是如同后山般的山鸟图,心里早有了大概图样,但如今的心情着实让她画不出好图。
也只是在此处消磨时光。
徐骊说来也奇怪,明明是她邀请的宋以舒,可一旦她送自己到了房间,就有事离开,独留自己一人,也不知她为何非要叫她前来。
宋以舒心里正寻着借口想要离去,却莫名嗅到一缕沁香。
若有若无,不甜不腻,着实好闻。 让满头思绪的宋以舒有了几分放松,坐在凳子处,靠着桌子,竟有些困倦,不自觉地缓缓合上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