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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陵修蛇任莫神交 H(第1页)

巴陵修蛇;任莫神交(H)

查出来什么了吗?

初步检测,尸体上没有明显指纹和打斗痕迹,表面上看,很像是跳楼自杀的,不过楼层这么高,这窗户坠落时正好砸中死者脑袋,也太巧合了。

案发现场是在一栋商贸大厦,经调查监控后发现,死者是在晚上七点十五分进入电梯,自己到18层打开窗户往下跳的,全程没有第二人的存在。他落下后没多久,那扇窗户突然松动,紧接着掉下去,正正砸中死者脑袋,加上钢化玻璃足有五十多斤的塑钢窗户脱落击中死者后脑,玻璃破碎一地,垂直下落的边框将死者枕骨整个锤凹进去,白色泛黄的脑浆从裂开的颅骨中撒出,透明的脑脊液受到重压从鼻腔中往外流。

真下饭,赵嫣摸到死者身上的身份证,眼睛一眯,口中的棒棒糖换了一边吮吸,这不前几天虐猫的那个外卖员吗?还上了社会新闻。

完婉依旧在仔细勘察现场,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什么?

赵嫣摘下一只手的手套,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划拉几下,翻出了一段视频给她看:这孙子被人拍到用食物诱骗别人的猫,前面表现得和蔼可亲,等那猫靠近后,完全变了副嘴脸,抓着猫的尾巴把猫反复往地上摔去,还用脚狠狠践踏猫的头部,猫没多久就死了,这孙子扬长而去。有知情者说是因为他跟顾客起了冲突,不敢对顾客怎样,就将这火发泄在了人家猫身上。

那还挺,完婉盯着尸体,相处久了,她的思想不知不觉就被赵嫣影响,活该

与此同时,于力维和沈珂还在寻找监控画面中的可疑人员,无奈死者一路过来并没有第二个人靠近他,你能看见什么异常吗?像上次那个剖尸案那样。于力维忍不住问沈珂。

她摇头:我看不到第二人或者其他脏东西,这人是自己跳下去的。

真是自杀?不可能啊,于力维嘴里嘀咕,这样一个没什么爱心的人,会自杀?

人的行为和心理有多复杂,远不是我们光凭表面就能猜透的,要是看一眼就能知晓真相的话,那还要我们做什么?沈珂眼睛不眨地盯着监控,突然见死者出电梯的一瞬间,表情惊恐,嘴唇蠕动,好像在念叨着什么。

等等,就是这里!

她将这段监控放大,慢速播放,来回看了几十遍,终于在高度模糊的画面下猜出死者大概在说的话。

我错了,放过我。

你错在哪里?

我不该拿那只猫撒气,我不该对它痛下杀手,我真得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

你做错了,仍然能开口求饶,让我饶你一条命,可那只可怜的猫做错了什么呢?它将你当作可信赖的人类亲近你,而你是怎么做得?只有懦弱无能的废物才会对没有恶意的宠物下手,它什么都没做就要被你杀死,而你这种罪人,有什么资格开口替自己求饶?

我错了,放过我吧!它只是一只畜牲,死就死了,我可是活生生的人啊!饶了我,饶了我,我将我全部的财产都给你!放过我。

它是一只畜牲,你却是连畜牲都不如,同样是有灵的生命,凭什么你就认为你自己高它们一等?打开窗户,脚踩上去,现在,你可以去死了。

不,不不!啊!

嘭!

大厦对面的快餐店中,目睹男人从楼上跳下摔成一摊肉泥,她咬着奶茶杯中的纸吸管猛力一吸,青柠的酸甜夹杂着纸质的涩味混入口中,爆珠在舌头与上颚的狠力裹夹下被碾破,如同男人落下时被窗户砸得稀烂的脑袋。

真好,少女嘴角噙着抹笑,她心想,这世界又少了一个腌臜之物。

我错了,放过我?于力维也根据监控里死者的口型推出这句话,他顿时毛骨悚然,这不会是被人下降头了吧?

跟上次那个凶手是同一个吗?于力维看向沈珂问道,他指得是那桩剖尸案。

沈珂盯着监控,面色凝重:我也不知道,不过综合案件起因,倒跟上次的扒皮案有些相似被害者都是因为虐待动物而死。

虐待动物于力维想到什么,突然亢奋,那会不会是动物保护组织里工作的人?或是一些喜欢动物的人?

沈珂摇头:动物保护组织也不是这几天才有的,他们成立多年,要发生早发生了喜欢动物的人倒是有可能,不过现在十个人里至少六七个都是喜欢动物的,排查起来无异于大海捞针。

于力维烦躁地扯了扯没几寸长的头发,失落地往椅子上一靠,说:见鬼了,最近这种案子层出不穷,再这样下去,抓不到凶手,迟早会引起群众的恐慌。

沈珂抱着双臂,神色不见丝毫波动:行得正坐得端的人就不会恐慌,这种恐慌未必没有好处,起码那些真正的罪犯不敢随意作恶了,不是吗?

你这种想法很危险啊沈珂,以恶制恶,它永远不会有尽头,况且如果人人都效仿这种行为,那这个社会岂不是要乱套了?那法律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我们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

如果执行法律的人真能做到公平公正,不冤枉不放过每一个凶手;让每一个穷凶极恶之徒受到应有的惩罚;让每一个被伤害的家庭得到慰藉,让死去的人的委屈得以申诉如果真能做到以上这些,那我当然相信它存在的意义,可惜法律是公平公正的,执行法律的人却并不如此。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于力维从警十几年,确实见过许多不公正的案子,他心里认为那不对,可又能怎样?他是人,人是群居动物,他得跟着那多数人约定俗成的被扭曲的价值体系走,他少年时何曾不是意气风发妄图改变这个社会?想的容易,要做到却比登天还难,他一个人的力量太薄弱,根本对抗不了那腐烂堆集在一起的蛆虫,改变这个世界太难了,他光是让自己不被世界改变,就已经花费了很大的力气。

他以为他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了,直到他遇上沈珂,这个神秘又强悍到令人惊愕的女人。他当上刑警队长,其中有一大半要归功于沈珂。她是特种兵转业调到刑警大队的,履历丰富,在女子特种兵比赛中数次第一,参加过维和行动,在国际狙击比赛和国际女子格斗比赛中都获得过第一名的成绩,在部队里更有女兵王的称号,如果她是个男人,有这些荣誉傍身,这刑警队长当年根本轮不到他于力维。

可惜沈珂是个女人。上头觉得不管多有能力,女人当刑警队长压根儿就是行不通的,因为于力维跟沈珂一起出过多次警,都完成的很出色,上头就任命他为队长,将立大头功的沈珂的功劳转嫁到了他的头上,因为此事,于力维一直隐隐对沈珂怀有歉疚感。

对方却全然不在意,还让他好好干。好几次办案时,不论上头怎么施压阻拦,她仍然顶着风头将每件案子刨根问底,揪出了其后的凶手,反黑反腐行动中,她就亲手抓捕了不少背景强硬的大老虎,不管对方怎么威胁贿赂,她始终不动如山、铁面无私,于力维当时怕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提醒她适当收手、睁只眼闭只眼。

她当时说的话,于力维到现在都还记得,她说:我是警察,抓捕犯法之人是我的职责,我的行为准则里没有趋炎附势、同流合污,把手铐铐在罪有应得的人的手上,是我唯一的目标,其余的,我不关心。

效仿对,效仿!沈珂突然想到什么,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于力维回神,问她怎么了,沈珂看他道,这两个案子极像是在模仿那个剖尸案的凶手,不是指手法,而是意图,那是第一宗对恶人进行残酷审判的案子,擒贼先擒王,先找到第一个案子的凶手,其他的我相信也会慢慢有眉目。

可是,连监控都拍不到的凶手你确定我们能抓到那个人?于力维不是很有信心。

听他所言,沈珂回想起自己当时去剖尸案现场看到的那幕:数百米长的大蛇横据旷野,光是立起的前身就比几十层楼还要高,暗褐色的头部,其上一对软角朝天直立,通身遍布黑油油的鳞甲,一对蛇瞳锁视自己,有着倒钩牙的血盆大口俯冲扑过来。即使是幻象,也令她冷汗岑岑。

那女人到底是什么?

那样大的蛇,不像是现代的生物

沈珂几日里一直苦浸在图书馆中翻查各种资料:有关于民间野史的,有关于珍奇动物和妖精传说的她几乎查遍所有书籍,以致于《诗经》《尔雅》《神农本草经》她都没放过,最后终于在《山海经》和《淮南子》中寻到蛛丝马迹。

《山海经·海内经》中记载:西南有巴国,又有朱卷之国,有黑蛇,青首,食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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