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靳呈反问:“我应该感谢你?”
杨意心往上蹭了蹭,把脸贴在男人的柔软匀称的胸肌上,把人抱得更紧一点,“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恨我是应该的。牧靳呈,你别怪我什么都不说,如果我能说,五年前就说了不用等到现在。”
“我不是不想解释,是不能解释。”杨意心贴着牧靳呈的身体很舒服,胸肌练得完美,不油腻也不单薄,一切均在恰到好处之间。
“我的结局早就注定了。”他疯魔了这么久,头一次这样心平气和,闭着眼低低地说,“牧靳呈,就当……你被狗咬一回,就当你可怜我。”
“我不会困住你太久,我知道你是自由翱翔的鹰,我也知道自己是困不住你的。”
“所以一小会儿就好。我只要你人生的一小会儿,在此之后……”
杨意心顿了好久,像是思索,也像是不忍,更想某种遗憾得到后的满足,“我祝你平安顺遂,一生无忧。”
牧靳呈盯杨意心的旋儿,浓密的眼睫挡住深沉的瞳仁,眉眼处于光影的明暗之间,“杨意心,我想听的不是你在这装模作样的作诗唱戏。”
“……”杨意心抬起头,尖瘦的下巴在男人的胸上戳出一个小窝。
牧靳呈说:“既然你给不了我想要的,我也给不了你想要的,不如各自两别,永远把对方封存在记忆里。”
“我会把你封存在我的心里,但不是现在。”杨意心勾唇笑了笑,“牧靳呈,你要相信,我喜欢爱你的心,从来没有变过。”
“你也配说爱?”牧靳呈像是忍到极限,一把将他推开往楼上走,路过开放式厨房时,把高压锅的内锅拿出来,径直走向洗手间。
见状,杨意心匆忙上前阻止,“你干什么!我还没有吃!”
牧靳呈冷漠道:“我看你也不想吃,倒掉。”
“不许倒!”杨意心抢过沉甸甸的锅,里面的粥已经凝固了,不再泛着热香,“我吃!我马上吃!”
他像护着宝贝一样把锅放在茶几上,生怕牧靳呈拿去倒了,拿起碗喝粥,嘴里含含糊糊地说着好好吃。
后脑勺隐隐作痛的伤口和这个屋子里的一切都让牧靳呈烦乱,他往楼上走,和杨意心独处一室都让他倍感燥乱。
杨意心急急忙忙地吃粥,躁期亢奋的精神状态感觉不到疲惫和饥饿,他早已习惯,目光追随牧靳呈的身影,心里涌上强烈的失落和不安。
哪怕明知道牧靳呈出不去,一旦没有在自己的视野中,还是会心慌意乱感觉被抛下。
杨意心三下五除二把粥喝完,将锅里剩下的粥倒进碗里冻冰箱,想往楼上走时瞥到放了很久的药,是牧靳呈为他准备的,没有不吃的理由。
这个复式小公寓不算特别大,楼上是杨意心自己搭建的,一个卧室和洗手间。
主卧没人,洗手间里传来淅淅沥沥的动静,是牧靳呈在洗澡。
杨意心轻轻推开门,湿润的蒸汽飘出来,干湿分离的玻璃门后站着健壮高挺的男人,薄雾挡住了大半视野,只能看见朦胧的肉色。
杨意心明明才喝过水,又开始口干舌燥起来,把拖鞋留在外面,放轻脚步走过去,打开玻璃门,男人的躯体暴露在眼前。
那天重逢,他看到牧靳呈西装革履的样子就知道身材很好,脱掉衣服后果然没有令他失望。
多年的自律,匀称漂亮的肌肉裹身体,脱衣后也不会有任何油腻感,无数水流顺着起伏的肌理流向人鱼线,成熟又悍厉的男人像一道亮丽的风景。
杨意心毫不避讳,痴迷地打量着这具属于自己的身体。
牧靳呈没有洗头,花洒只放了一半,避免大面积的水打湿伤口。
他懒得顾及手脚的环能不能碰水,大概觉得遇水坏了更好,肆无忌惮地抹着沐浴露,用水冲刷着。
身后的视线难以忽视,从杨意心推开浴室门他就知道,只是不想搭理。
牧靳呈冲掉沐浴露,把自己收拾干净,用一旁的浴巾擦拭身体。
杨意心抬脚进来,站在牧靳呈的身前接过浴巾帮他。
牧靳呈没松手,空气里氤氲的热气也暖不了他冰冷的神色。
杨意心不在乎牧靳呈松不松手,抬眸看了一眼男人,嘴角一扬,露出一个乖巧的笑,更靠近然后伸出舌尖舔走了胸肌上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