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盲猜你叫王永春,袁庄村人,中上富农,身兼要职。”
“你怀里一儿两女,女幼,儿已近成年,前些年你积极应了上面的政策,主动结了扎。”
“你儿名叫王成良,是个日把欻,不学好,整天干些丧德之事,最终他会栽倒在自己的手里。”
“而且连带着,让你也一辈子抬不起头做人。”
“你如果说我说得对,就点头,不对你可以直接转身走人。”
牛友铁吧啦吧啦说完,终于,把这王永春说的迈不开腿。
瓷乎乎看着牛友铁,一时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全对。”王永春鼓起勇气承认了,恨不能直接给牛友铁跪。
但心里还是有所松动。
“如你所说,我儿王成良确实是个日把欻,不成器,惹逗过村里的几个女同志,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他也在知错后改正了,虽然我现在不敢保证说他改正的有多好,可也不至于像你说的那么不堪吧。”
他是个聪明人,没有立马拒绝牛友铁的好意,也没有像王庆富一样,想都不想就全盘相信。
牛友铁接着说:“不管咋说,你今儿必有一祸,信不信随你便,我不光是为了挣钱糊口,还为了帮咱老百姓化灾解难。”
话都到这份上了,王永春还能不信?
“你直说吧,我有啥灾祸?”
牛友铁伸出手示意了一下,王永春立刻明悟:“你要多少?”
“1o块。”
“1o块?”王永春的脸蹭一下黑了。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么?你刚刚才收了王庆富5块,到我这要收1o块?”
“我没开玩笑,你这个祸比王庆富的还严重!”
“为啥严重?”
“我问你,你还想不想当支书了?”
一听“支书”二字,王永春的身子颤了一下。
要知道,村支书这个位子,可是比他的命还重要,自己能有如今这般风光,全凭了这个位子的功劳。
犹豫了一下,还是妥协了。
不就是1o块钱么?
在厚厚的军绿大衣里摸出一张1o块钱给了牛友铁。
此时,易占乾直接看傻了。
自己给这俩铁公鸡算了不下十回,加起来都还没过两块钱,儿这家伙一口气直接跟人家要了1o块!
这还有天理吗?
拿到钱后,牛友铁也不装了,实话实说道:“王永春,我实话跟你说,你那日把欻娃,今儿上午要给你闯大祸,你最好赶快去找人,先把人找到,再晚来不及了。”
王永春一听,慌了。
果然还是自己这个日把欻娃,自小不好好教育,长大迟早是个害货。
可是街这么大,自己上哪找人去?
牛友铁提醒道:“你现在去邮局,你儿就在邮局!”
王永春想都没想,拔腿就要去邮局找人,突然又折了回来,好奇地问:“我儿去邮局干啥?”
“你真要我给你讲清楚吗?”
“你说,我要听!”
“你儿子准备偷看赵樱花上廁所。”
王永春一听,瞬间就气不打一处来,臊的脸都红了。
“我这日把欻娃,看我今儿不把他的狗眼挖了,我就不姓王!”
“这亏他先人哩么,这要是给人知道了,我这老脸往哪搁!”
“对了,赵樱花是谁?”
“不清楚,但是这女子人长得标致的很,不然你儿子还会偷看?”
“。。。。。。”
“对了,你搞快去找人,甭给赵樱花男人逮住!”
王永春彻底慌了,他知道今年上面有多严,弄不好还要吃花生米,自己这张老脸丢尽算完,可娃的一生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