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医生是季南枫爸爸的朋友,刚好在宁市出差。
宋医生走出房间,和季南枫说:“普通的风寒导致的高烧,问题不大。”
“我给他打了退烧针,不过,考虑他的心脏和身体机能较弱,药物用的比较温和,退烧效果会差一点。”
宋医生塞给他盒退烧贴,“时刻关注患者的体温,如果一个小时后,还在三十八度五以上,可使用些物理方法辅助退烧。
送走宋医生,季南枫坐回床边,轻轻撩开郁宁的额发。对方脸色潮红,头发被汗水浸透。
季南枫:“你觉得怎么样?”
郁宁处于半梦半醒间,声音很软,“热。”
季南枫贴他额头,烫得要命,“都怪我。”
如果不是他非要出来,郁宁也不会发烧,更不会有这一些列的事。
之前在冰面,他该立即把郁宁拉起来。
郁宁看着很虚弱,声音有些哑,“不怪你,是我的原因。”
季南枫更烦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心思挣这个?别管谁的原因,都害你生病了。”
“我没事,就是困。”
“那你睡,不说了。”
季南枫就坐在他旁边,用纱布帮他擦拭额头、耳根和手臂。
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随着时间的推移,郁宁的体温不仅没有消退,反而向着更严重的趋势发展。
郁宁眉心皱得深,呼吸也开始急促。他体质本就弱,心脏的承受力有限,比普通人的高烧更痛苦。
季南枫:“还很难受吗?需不需要去医院?”
郁宁抓握心口,只是摇摇头。
季南枫读过不少心脏相关症状的书籍,书上说,像郁宁这种情况,高烧越不退,对他心脏的损伤就越大。
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季南枫丢掉沾了水的纱布,拨通了客房电话。
“小季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联系后厨,把所有冰块送上来。”
客服愣了一下,“小季先生,您是要多少呢?一桶够不够?”
“我说了,全拿上来,有多少拿多少。”
“是,我这就安排。”
不到十分钟,半人高,直径超过一米,满满一塑料桶的冰块送到了房间。
随后,季南枫把冰块全部倒入浴缸,自己则脱掉衣服,泡了进去。
*
连续四个晚上有季南枫陪,郁宁对他的依赖越来越强。高烧增加了心脏的负担,呼吸都变得难熬。
郁宁浑身无力,他胡乱去摸,可眼睛睁不开,喉咙干燥肿痛,他用尽力气发声,“你在哪,别走……”
“我在这儿。”
熟悉的掌心贴着郁宁的脸,突如其来的冰凉让人越发依恋。
“好热。”郁宁贪恋这份温度,他抱紧冰凉的手臂,“热……”
季南枫把手从他怀里抽出,“我来帮你,很快就不热了。”
季南枫急匆匆解他的浴袍带,柔软布料顺着肩膀往下扯弄,即将全部脱离身体。
可这样的行为,在身体抱恙的情况下,会让郁宁有生理性的恐惧。
出于自我保护,他蜷缩身体,“不要,我不行,别这样。“
作为成年人,这种行为意味着什么,郁宁再清楚不过。
如果是平时,季南枫提出这方面的要求,他也许会配合并回应,但目前的情况下,等同于趁人之危,会要了他的命。
他死过一次,不想再死了。
郁宁推开季南枫,蹭着身体远离,“别、求你了,不要这样。”
“我不行,我会死的,不要这样对我。”
季南枫根本不听,他扒掉郁宁所有的衣服,把人控制到床上。
季南枫十分强硬,凶得让人害怕,“不许乱说,我绝不会让你死!”
“相信我,很快让你好起来。”
郁宁眼圈发红,拼命摇头,“不行,我真的不可以,季南枫,求你放过我。”
可当事人如同发疯,如同凶猛的野兽,强行扑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