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提示音却告诉他,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蒋斯慎开始烦躁的在客厅里来回的踱步,一个个联系了我所有的朋友,可得到的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没人知道我去了哪。
闺蜜邵烟冷笑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来,隔着监控都异常清晰。
“蒋斯慎,织织那样好的性子,居然被你逼的离家出走,你到底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混蛋事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个大小姐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
蒋斯慎本能的想要反驳,却被邵烟先行挂断了电话。
他手指微微发抖,抽出一支烟放进嘴里。
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竟然几下都没搓开打火机的滑轮。
最终颓然的跌坐在沙发上。
神情颓丧。
我退出了监控,没有再看。
养伤的这段日子,我接到过一通派出所打来的电话。
他们说一个叫蒋斯慎的男人报警称,女朋友失踪了。
由于我们并非夫妻关系,所以他们联系上我的新号码之后,简单的询问了一下我的意见。
我正在忍着疼给自己的伤口换药。
说话的声音异常虚弱:“不好意思警察先生,给你们添麻烦了,但我跟这个人已经分手了,我不希望他来骚扰我,所以麻烦你们不要把我的情况告知给他。”
对面的警察顿了顿。
开口问:“你是不是不太舒服?”
人民警察为人民。
这话说的一点不错。
当电话中的警察先生出现在我家门口的时候,我还有点晃神。
“我是派出所民警秦子川,听你的声音不对劲儿,特地来看看。”
我脸色苍白,一头的汗。
因为伤口发炎而有些发烧,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
刚要开口说话,就突然两眼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乡镇医院的输液大厅里,周遭满是吵闹的喧哗声,消毒水的味道中还混杂这人群中的汗味儿,没有vip病房的高级,却莫名让人心安。
秦子川坐在我的病床边,正帮我调整输液管的速度。
“你终于醒了,不然我的手指就要截掉了。”
他温和的对我笑了笑,声音调侃。
我顺着秦子川的目光看下去,发现自己在昏迷中死死攥住了他的一根手指头。
已经有些充血泛紫了。
我慌乱的收回手,不停的道歉。
秦子川不以为意的甩了甩手,从地上提起个保温桶,鸡汤的香气瞬间扑鼻而来。
“我让我妈帮忙炖的,你简单喝点,补充体力。”
我安静的看着他。
眼泪不自觉的滚落了下来。
一个萍水相逢的人都可以因为担忧我的伤势不离开,那个和我相互依偎了近二十年的人,却在生死关头,轻易的抛弃了我。
秦子川见我哭了,吓了一跳。
手忙脚乱的有些手足无措。
我看着他,暗自下了决心。
世界上美好的事情未必只有蒋斯慎,我还能用自己捡回来的这条命,去给别人带来短暂的温度。
伤好之后,我暂时在社区里做起了志愿者。
这里的一切都跟京市的快节奏格格不入,民风淳朴,邻里间虽有不少磕磕绊绊,却也总有互相的帮扶。
慢慢的我才发现,像秦子川这样善良真诚的片警,在西郊比比皆是。
在这期间,因为工作,我跟秦子川的接触也越发的多了起来。
他家庭和睦,工作稳定,仿佛和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阴暗面都不搭界,积极阳光的永远带着温和的笑,很轻易的就能让人放下戒备。
偶尔听他提起,蒋斯慎还是会打电话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