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平掩鼻,将血腥与骚臭味阻在口鼻外,巡视那人一圈。回到敖谨行身边道“此人命大,不知最后是死在你的银针下,还是我的弦下?”
他从袖口中抽出一根细弱丝的琴弦。
敖谨行斜睨他一眼,将手中折扇打开。
两人几乎同时力,银针射向那人的气穴,琴弦则嵌入那人的勃颈。
二人动作太快,肉眼难分伯仲。
“知县大人,你这可有仵作,我要验尸,这人究竟死于谁之手。”
梁平不服气,将手中一段琴弦嫌弃的扔掉,朝着知县大人叫嚷。
“我帮你验如何?”
旁边传来一个清冷的女声。
梁平听见那声音瞬间没了气势,向旁边走了几步,装作无事生的样子。
以琴弦做兵器,是他因为思念梦茹而练就的功夫。
今日竟然一时疏忽在人面前露了,又恰巧被人看个正着,自是有些羞恼。
梦茹并未想难为他,只是这人此时还如此轻浮,实在不该,便出言压了压他的威风。
人已死,周围人逐渐散开。
贺兰王子逃了,南穆城的隐患并未全消。
但至少这几日东夷大军不会来犯,他们必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有把握攻到城下,才会举兵。
夏侯星霜利用这几日带领众匠人有打造出两根弩箭,八牛弩在战事中每次最多能用两支,搭箭拉弓耗费时间过多,无法作为常规兵器使用。
闲暇时间则用来教百姓们如何使用这些巧器,若是东夷人攻进城,他们几人难以护住所有百姓。
百姓们若是懂些防身之术,便多了一丝生机。
贺兰王子并未给他们太长的时间,七日后天空起了浓雾,城中加强戒备。
众人皆知此时是攻城的大好时机,东夷人自也是知晓。
趁着浓雾,东夷大军朝着南穆城袭来。
沉重的行军脚步,让南穆城百姓全身寒凉,今日这天气对守城不利。
城墙之上所见之处不过丈余,只能听声音分辨东夷大军的方位。
八牛弩更是派不上用场,如此浓雾人尚且看不处轮廓,如何找出贺兰王子所在处。
前几日叫阵副将又一次当了先锋,在城下勒马,朝着城墙上喊“敖谨行、梁平,既然都是故人,便出来叙叙旧,若是让贺兰王子高兴,或许还能放你们一马。
现在连老天都要收你们,继续做缩头乌龟也无用。”
“你说的对,我们或许自有天收,而你和你们那个王子,便由我们来收。”
梁平看着城墙下的人哂笑。
“梁平你也曾多次泄露大晟的密信于王子,你觉得他们会信你吗?不过是利用你窃取东夷的秘密,之后还会留你?你若迷途知返自行了断,或许我们可留你全尸。”
副将冷笑着道。
“我的命轮不到你们决定,我不管什么大晟还是东夷,都与我无关,帮谁全看我心情,卖谁也由不得旁人做主,有时间你还是想想遗言,是想被红烧,还是清蒸,我成全你。”
梁平反唇相讥,毫不给人留半分回嘴的余地。
那人本想一雪昨日之耻,这才央求王子前来叫阵。
不想此番又败下阵来,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