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舟常佩戴的那块墨玉血佩。
柳禾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被栾贵妃设计扔到蝶妃床上的那日,她抱着姜扶舟从楼顶飞下来时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他身上的玉佩不见了。
竟是被栾贵妃捡去了吗……
“姜总管再猜猜,本宫是从何处拾得这块玉佩的?”
姜扶舟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栾贵妃抬手捂住唇角,故作娇羞地笑了笑。
“呀,似乎是蝶妃妹妹的寝宫附近呢。”
下一秒,女人顿时变了脸色,阴狠万分地冷哼一声。
“若你今日敢将这贱奴带出冷宫,本宫便将此物交与圣上,到时陛下会如何裁决,本宫可就不知道了……”
就算不能治姜扶舟的罪,猜忌自然不会少。
这莫须有的罪名,最是杀人于无形。
……
忽地。
“贵妃娘娘误会了,姜大人并未打算带奴才离开此处。”
察觉到身后的柳禾不知何时已主动站了出来,姜扶舟拧了拧眉,下意识制止她。
“小柳。”
不是要出去吗,她这是在做什么?
柳禾冲他摇了摇头,直直地对上了栾贵妃倨傲不屑的视线。
“娘娘怕是还不知,姜大人先前认了奴才做干儿子,长辈远行,做儿子的岂有不送之礼。”
一边说着,她一边跪下来冲他磕了个头。
“小柳恭送姜大人,也愿陛下与众位皇子此行围雪猎一路顺遂,满载而返。”
姜扶舟身子僵了僵。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柳禾抬起头看着栾贵妃手里的墨玉血佩。
“先前姜大人曾将贴身玉佩交给奴才去传话,不慎被奴才遗失,所幸贵妃娘娘捡回。”
听她这般说,栾贵妃忍不住气得咬牙切齿。
好一把伶牙俐齿的嘴。
如此,她再也没了拿捏姜扶舟的把柄。
迎着男人忧心忡忡的目光,柳禾冲他笑了笑。
他已帮了自己这么多次,她自然不能给他添麻烦。
更何况……
栾贵妃今日这么一闹腾,反倒给她提供了另一个从冷宫出去的思路。
柳禾眼神坚定,扭头回了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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