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大男人居然还不如一个小姑娘诚实,几个年轻人惭愧地继续埋头苦算。
不知什么时候,张幼恩从办公室出来了,看到这边,皱了皱眉:“你们在做什么?”
一个年轻人忙里偷闲,抬头诚恳地解释:“张队,我们在陪棉棉玩二十四点游戏。”
“刚才我们还想请教一下您呢,但是棉棉不让我们打扰您,说是不能打扰您工作,您看这孩子,多懂事啊。”
张幼恩对上顾之棉乖巧的眼睛,心下冷笑。
不能打扰她工作?
是怕打扰她完成任务,她们都不能出去吧!
她冷冷地走了过来:“哪几个数字,我看看。”
那个年轻人殷勤地让开了路,张幼恩淡淡地看了一眼,“嗤”了一声。
“算到明年你们也算不出来,这种组合就只有两种算法。”
“啊?只有两种?”那个年轻人挠了挠头,“不能吧,张队,这可是盛队出的题啊?”
张幼恩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谁知道呢,可能你们家盛队蠢吧。”
顾之棉生气了:“不许你说我小姑姑,我小姑姑比你聪明一百倍!”
张幼恩冷笑了一声:“你小姑姑比我聪明一百倍,还看不出来这种组合只有两种算法吗?”
“如果她也看得出来,那就是她在哄你,故意出一道没有结果的题,让你们在这里浪费时间。”
小姑姑肯定是聪明人,不用怀疑。
张幼恩也是姑姑都要忌惮的人,说得话也很可能是真的。
顾之棉越想越觉得后一种猜测是对的,顿时觉得十分委屈,“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听到小姑娘的哭声,顾清寄立刻从屋里冲出来,盛安织紧随其后。
顾清寄将小姑娘抱了起来:“怎么哭了?哥哥们欺负你了?嗯?”
顾之棉泪如雨下,还不忘控诉盛安织:“小姑姑,你骗我,这道题根本就只有两种算法!”
顾清寄闻言,看了眼地上的数字。
真的只有两种算法……
怪不得小姑娘问了这么久,也没得到答案。
她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小姑娘,只能求助性地看向了盛安织。
盛安织不用想就知道是张幼恩透露的只有两种算法。
她不慌不忙地拍了拍一个年轻人的肩,命令道:“把刚才生的事情,完整地跟我阐述一遍。”
年轻人立刻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盛安织了解后,便从另一个年轻人手里接过纸和笔,又写出了两种算法,一种用阶乘,一种用根号。
末了,她把笔合上扔了回去,把纸展示给了众人:“我说了,怎么运算都可以,我只要四种算法。”
“我一开始就没有限制说只能使用加减乘除,不只这两种,我还可以用高等数学再给出几种方法来。”
“张小姐,你可以说我故意为难孩子,但你不能说我欺骗孩子。”
顾之棉的哭声戛然而止,睁着朦胧的泪眼接过了纸。
顾清寄看了盛安织给出的解法后,一瞬间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愧是她老婆,联邦最天才的科学家,给孩子出道题玩都出得进可攻,退可守。
张幼恩没想到她居然真的给出了其他算法,还是用高等数学。
一时间脸上有些挂不住,抛下一句“只会耍小聪明”就走了。
“小姑姑,对不起,”顾之棉看不懂阶乘和根号,在向顾清寄求证后,立刻认真地道歉,“我不该冤枉你。”
“小姑姑也有错,不该给你出这么难的题。”盛安织顺势也道了个歉。
顾之棉本来委屈的就不是题难,而是小姑姑骗她的事情。
既然真的有四种解法,那小姑姑当然还是最好的小姑姑了。
小姑娘乖巧道:“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争取下一次也能用高等数学算二十四点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