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在宮內,不用打聽都知道謝昭很少回府,經常宿在衙門。
京城周邊縣裡有疑難雜案,謝昭也會前往辦差。
「皇上,您應該欣慰,謝大人是一心造福百姓的好官啊!」
李公公吹捧幾句,蕭赦更鬱悶了。
「你說,元和這等芝蘭玉樹的男子,怎的就……」
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姜玉珠還是貧瘠的牛糞,連養料都算不上。
堂妹玉檀郡主回京,蕭赦有個大膽的想法,把謝昭和姜玉珠拆散,而後指婚給玉檀郡主。
李公公撇撇嘴,心道:若是把玉檀郡主嫁給謝大人,還是一樣的守活寡!
姜玉珠雖然名聲不好,勝在貌美如花。
謝昭對大美人無動於衷冷了三年,保不准身子有損。
李公公這麼一想,姜玉珠沒攤上個強悍的夫君,也很倒霉的啊。
但是做奴才的,他不敢說實話,畢竟皇上很偏心。
殿外,響起腳步聲。
快到御書房門口,賈興林突然從人群中衝出來,走在最前頭。
「皇上,求您給臣做主啊!」
鬧開了,賈興林被按頭,除了訴苦別無他法。
姜玉珠沒有理會,而是退後謝昭半步,極為有規矩。
眾人下跪行禮,蕭赦擺擺手道:「都平身。」
話畢,蕭赦掃過人群,視線定格在後排的姜玉珠身上,慵懶地問道:「謝夫人,朕怎麼聽說你帶人揍了國公府世子?」
語氣很平淡,略微帶那麼點揶揄。
姜玉珠細品後,心裡咯噔一下。
原書中,皇蕭赦與謝昭是生死之交,對於先帝安排的賜婚,蕭赦不止一次想要拆散。
在原主得髒病沒了後,蕭赦對謝昭特別愧疚,認為是父皇失手才造成謝昭有陰影,從而對女子失去了興。
「皇上,臣婦自知帶人動手不對,有失規矩。」
姜玉珠上前一步,謹慎地道。
她是沒得罪皇上,奈何皇看她不咋順眼。
為不引火燒身,姜玉珠言辭分外小心,三言兩語還原真相:「臣婦作為謝府當家主母,必須要維護夫君的族弟,賈世子欺人太甚,當時情急之下也只能出此下策。」
「哦?」
蕭赦的聲音輕輕挑起,面露錯愕之色。他一直以為姜玉珠是個沒腦子的草包,聽言談並不像。
「賈世子欺辱謝暄有錯,卻不是你霸道行事的理由。」
蕭赦沒注意,他已經有點針對姜玉珠了。
謝昭察覺出來,出言維護道:「皇上,是臣沒有及時趕到,以至於連累了玉珠。」
蕭赦:「……」
咋回事?
京城傳言離譜,包括謝昭去松竹樓查幼童拐賣的案子,蕭赦都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