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行里莫名放下心,还好叫全名的不止他一个。
只见他小叔全然没有像他一样心虚,云淡风轻地抬眸,用眼神询问何事。
梁景行慕了,他什么时候才能把他小叔这一套学会。
梁老太太被大儿子这一声给吓唬住了,慢悠悠地开口:“别一惊一乍,真当你妈的心脏是铁做的。”
梁时松依旧一脸严肃,稍微放小了音量:“妈,你先吃两颗效救心丸吧。”
他怕待会要说的事他母亲听了承受不住。
“随身备着呢。”梁老太太问,“你想要说什么事?”
梁景行莫名地心虚,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酒吧没去几次,夜店没去几次,零花钱一分不剩,即将成为月光一族。
他绞尽脑汁也没想到自己做错了什么,就这样静静地等待头顶上的刀落下来。
“梁时屿,你有什么要坦白的。”梁时松作为一家的顶梁柱,威慑力十足,“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梁时屿看了他大侄子一眼,想了想说:“你儿子给我打电话吐槽过你管得太多,像个老妈子。”
梁景行:“……”
有你这样当小叔的吗,随时随地出卖大侄子。
梁时松蹙眉:“还有呢。”
梁时屿继续说:“他偷偷拿了你酒窖里的那瓶拉菲,喝完后把白开水灌在里面。”
只见梁时松的眉头越蹙越紧,褶皱可以夹死蚊子了。
梁景行朝他小叔伸出尔康手:“小叔,口下留情,绕我一命。”
他就差给小叔下跪求饶了。
只有一个大侄子,要轻点玩,玩没了以后就没得玩了。
梁时屿适当地闭上嘴。
正事还没有开始说梁时松已经气得不轻,面前忽然递过来一瓶效救心丸。
梁老太太说:“儿子,你好像比我更需要。”
梁时松:“……”
以防万一,梁时松还是吃下了几颗效救心丸。
他放下水杯:“你们别说有的没的,给我说正事。”
梁景行为了防止他小叔口出狂言,小心翼翼地开口问:“我的事还是小叔的事?”
梁时松一字一句地说:“你小叔。”
梁景行下意识呼出一大口气,活了。
“小叔,你赶紧坦白吧,我等吃饭呢。”
梁时屿没像梁景行一样做贼心虚,反问:“大哥,你直说吧,我的事太多,要我一件一件说出来估计你儿子要饿死。”
梁景行在心里感叹:不愧是小叔,真有种。
梁时松敞开天窗说亮话:“我是不是有一个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