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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隔着镜子。。。。。李观莫名觉得这种感觉有些熟悉。但很快他就把这个念头从脑子里驱了出去。因为对面的伊万率先移开了视线:

“书不该被烧的,烧了书又有什么用。。。。。。”他喃喃地说道,忧伤惆怅的视线重新放回到屋里的三具尸体上,“她们的命运已经注定了,注定了可要是书还好好的在的话”

“她们能多活几天?还是几年?”李观突然阴恻恻地打断他的话,这样的直白露骨的话比屋外的寒风还要冰冷,屋里的气氛瞬间凝固。就连李观本人在说出这样的话后也不由得一惊,自己怎么能这样出口伤人?

伊万从最初的惊讶中缓和过来,垂下眼睛借着李观的话平静地给李观找了台阶下:“她们原本身体也不好,是没几年了。”

说罢他又重新沉默了,他不再说话了。李观的心里内疚却慢慢胀大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脱口而出那样的话,可确实这一家人把自己折磨得够呛,自己这样不过是讲述平静下的事实而已,这一家的人注定是会死的。。。。。他的内心思想快地跳跃着,试图找出各种观点佐证自己无罪,佐证自己站在了正义的一方。可越是在脑子里进行各种辩白,他的思想越稀薄,他的愧疚越沉重,到最后,他坐立难安了,屋里沉重的寂静成了燃烧得正旺的炭火,他被烤的脸颊热浑身滚烫了:

“。。。。。。其实书放久了碰上些易燃的粉末自燃也是正常的。。。。。。书这些东西还是应该勤晒勤翻,塔季扬娜屋里的书满是灰尘。。。。。。”李观喃喃自语般絮叨着,语序混乱语法全无,连他自己都搞不清自己都在说些什么东西出来。他想起自己偷用磷粉作案的过程,又微微摇晃着脑袋迅把这些回忆压了下去。大概他是热糊涂了。

伊万却抓住了这一瞬,他的眼底倏然闪过一抹亮光,但只是极快的一瞬,很快眼睛又恢复了那样的悲伤和平静,他顺着李观的话说着,“是啊,达丽雅年纪大了,总是忘记打扫,她又是老人,算我们的半个母亲了,我们也不可能辞退她。她已经是我们家里的一份子了,对于勤打扫这种话我们也不好开口,而我么。。。。。”他说到这里极生硬地转移话题,“你刚才提到的那个图案,是我母亲的一个孩子,我的二哥创造的图案,据二哥瓦列夫说也不是他创造的,而是他从那些被烧掉的书中现的。现在书烧了我也没法证明。”

李观心虚地呼吸,用鼓起来的皮肤去感知被藏在衣服里的那个封面。

“我们现在都不愿意提到瓦列夫,他做了一些令人唾弃的事情害死了很多人,而他最后却仿佛人间蒸般彻底消失了,又几年前的一天重新回到了城堡,你知道的,我们当时都对他的到来很惊讶,那样消失了那么多年,我们都以为这个人已经死了。他回到城堡时衣着破烂,身体很差,说话时只剩下一口气,对他在外游荡的事情一概不谈。第二天就在这个城堡里病死了。”

说到这里伊万换了口气,显然一下说出这么多话对现在的他来说极其困难。李观看着这样一个纸片儿般的人物,莫名心头涌起愧疚和。。。。。一些心疼。即便他很不想承认。即使他们之前说话还在针锋对麦芒。即使他内心已经做出要决一死战的决定。但他还是起身去找了水壶给伊万倒了杯热水。

“完全用不着这样,我不习惯喝热水。。。。。。”伊万吃惊地表示感谢,身体却没有拒绝,起身接水杯的时候两个人手叠在一起。李观知道伊万肯定是故意的。伊万却也就是一副坦然地样子握着他的手。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任凭塑料水杯的温度把他们的手烫红。最后还是李观先借口水烫主动拿回杯子的主动权,把水杯放回到桌子上。然而他烫红不止有他的手心了。

“瓦列夫是用那个图案害的人吗?”他随便找了个话题问道。

“那只是个图案,又不是毒药,怎么害人呢?”伊万苦笑了下,“只有思想会害人,走错了路都是要付出代价的,瓦列夫就是动了不该有的想法,才把自己把我的那些兄弟姐妹们都搭进去的。”

好像谈到这些事触碰到了伊万内心的旧伤,李观不动声色地往他那边挪动了一下,顺便将水杯推到伊万的面前。

伊万盯着水杯口移动的雾气,以前的那些事就在朦胧的水雾里展开了:

“准确地说,塔季扬娜不是我的妹妹,她是我的大哥伊戈尔和姐姐丽娜的孩子。。。。。。是的,吉娜得这样的病就是因为近亲结婚的原因。我跟哥哥姐姐们年龄差得大,我记事的时候他们正值青春年华。伊戈尔和丽娜都和在大饥荒中去世的母亲很像。达丽雅经常这么说。而瓦列夫则长得和我那位舅舅,也就是列夫一模一样,这让达丽雅极其讨厌他,后来连带着伊戈尔和丽娜都憎恶他。”

“他们之间到底生了什么,我自己到现在也不能说清楚。”伊万顿了顿说道,“只是心中隐约有些猜测,比如列夫天生疾病缠身,行动迟缓,智力低下又暴躁野蛮,他又是妈妈的孩子,很可能也是兄妹不伦之恋的结果。。。。。。”

第97章第十夜

伊万声音有些低,这样家族的丑事让他难以启齿,哪怕是选择了最委婉的表达音也常常含糊不清,话题有时跳跃得李观甚至跟不上,只能坐得离对方更近一些以免漏掉什么信息。

伊万注意到他的动作,颔思考了一下也向他靠近挨着坐,“是有点冷吗?需要毯子吗?”

李观摇摇头,“没事,就是离得太远听不清楚,现在可以了,刚才讲到。。。。。。”

“哦,是我的哥哥姐姐们之间的故事。”伊万微微仰头似乎在思考那些遥远的事情,“瓦列夫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总是不受家里人欢迎。他常年最后上桌吃饭,最后上床睡觉,然后又要赶在所有人都没醒来之前起床,以便他好能提前用上浴室。要不然等丽娜和伊戈尔起床后,他就只有等待的份儿了。他自己后来对我说,他是家里游荡的鬼魂。”

“这个说法是准备的,相当准确。他后来成为了缠绕所有人的鬼魂,断送掉无数的人的性命。从我母亲去时后,整个家里的人再也不愿意跟镇上的人打交道了。达丽雅也总是向我们诉说着外面世界和人的可怕,这让我们的童年世界仅仅局限在城堡这一方小天地里。在我刚学会跑步跟上哥哥姐姐追逐打闹的脚步时,他们三个人早已经像是枝头的青苹果的,鲜嫩青涩,一点微小朦胧和热情就能让他们走向成熟。”

伊万讲到这里,眼睛又看向了李观。他的头微微侧歪着,深情专注,蓝色的瞳孔用着那样幽深难辨别的视线凝视着他。李观一时间如坐针毡,手足无措,最后完全只当做那样的视线不存在,只盯着桌面上的水杯呆才侥幸躲过去。

伊万很快又移开视线重新讲述着故事:“丽娜和伊戈尔在平日嘻笑打闹形影不离中相爱了。这样的爱情是晦涩的,是朦胧的,是隐秘的,哪怕它偶尔给两个人带来甜蜜,但是只存在于深夜里的甜蜜终究是不长久的,太阳一出来,痛苦就降临了。达丽雅现了他们之间的不伦爱情,这让这位正直的女性愤怒异常。她不断逼问丽娜自己是否遭到了欺骗和背叛,就像我们的母亲那样。丽娜否认了,但是达丽雅并不相信。她采取强硬地措施分开两个人。最开始是给他们关到不同的房间,后来现根本不可能,于是她狠了心把伊戈尔赶出了家门。”

“她以为这样就能阻止一场悲剧。事实上却是,她加了这场悲剧。因为在一个夜晚,丽娜也逃走了,她去追寻伊戈尔了。”

伊万说到这里沉默了。长久的沉默。李观也静静地在一旁等候着。他在等待他需要的答案。

伊万还是端走了那杯水捧着喝了一口。他需要口热气缓一缓。“丽娜一离开,瓦列夫也借口要找回他们离开了城堡。为什么说是借口,因为伊戈尔和丽娜的爱情秘密的败露就是他告的密。他的心理早已经和他扭曲佝偻的身体一般不正常了。他对伊戈尔和丽娜又恨又爱,他见不得他们好,他总想着时刻报复他们。即便对方是他的亲人。”

“他内心也不是真的想要找回私奔的情人,而是要想办法拆散他们,或者折磨他们。这些是后来逃回来的丽娜告诉我的。那个时候已经过去了整整八年,我和达丽雅日复一日的呆在城堡里。达丽雅不允许我去镇上读书,靠着剩下的那些钱请了老师来家里教导我。她可不想我因为接触了外面的一些人也放弃了城堡,彻底地离她远去。突然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怀孕的丽娜拖着筋疲力尽的身体叩响城堡的大门。”

“她向我们讲述了一切,一边讲述一边请求达丽雅和上帝的原谅,原谅她的无知、自私和鲁莽。她讲述自己是如何跟随着伊戈尔组建家庭在外闯荡,又是怎么开创了自己的事业,而那昙花一现的美好生活又是怎么被瓦列夫破坏变成泡影。在讲到瓦列夫的时候,她又恐惧又愤怒,最后在惊惧中产下了一个小女孩。”

“是吉娜?”李观抢问道。

“是的,是吉娜。吉娜这样的出生注定了她一生不会有任何幸福和平静。她从出生就带着那样的疾病!”伊万说道这里,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想要斥责,可又不知道该把罪责怪在谁身上,只能把嘴巴抿得紧紧的、抿成一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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