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虞:“五。”
陆子青:“没烧,那怎么好端端的开始做白日梦。”
又问他:“三百六十七乘二百九十五等于多少?”
林虞:“这也是为了测试我是不是在做白日梦吗。”
“不是,”陆子青道,“看你不爽,想让你做一点浪费生命的事。”
林虞:“那你现在爽了吗。”
“一般,”陆子青道,“你要和别人吃晚饭的话就下车吧,我要回家了。”
林虞乖乖下车了。
他站在车库里,有些茫然地看着陆子青的黑色跑车扬长而去。
他大概能感觉到陆子青不高兴,但为什么不高兴,他想不出来。
陆子青当然是不可能喜欢他的。
说“你是吃醋了吗”,是他找的借口,为了堵住对方的嘴,不继续刨根问底下去。
他没想到谢少杨会突然打电话给他。
牙医的工作繁忙,他们上一次吃饭还是在一个月前,谢少杨半夜毫无预兆地微信给他,问他想不想吃越南米粉。他明明都快要到入睡的时间了,却还是第一时间回了消息,“好”。
他和谢医生认识一年多,每次见面好像都是这样的模式。主动权仿佛银光闪闪的拔牙钳,永远稳稳当当在医生的手上。
林虞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了。
小区里静悄悄的,偶尔树梢有几声蝉叫,很快又销声匿迹。
林虞轻手轻脚地打开门,察觉到门内的亮光和声响,知道陆子青还没睡,动作放松下来。
关上门,揉了揉肚子。
果然还是……吃多了。
今晚吃的是烤肉,谢医生似乎白天工作累坏了,点了许多五花肉和肥牛,最后吃不掉,就笑眯眯地给他碗里夹了许多。
他想推脱,但被三两句一劝,不知不觉就吃下去了。
人在面对医生的时候似乎总是会变成小学生,不自觉地乖乖听话,哪怕他们刚才并不是在医院里。
这会儿油腻翻涌上来,肚子沉甸甸的不舒服,只能勉强揉一揉,祈祷烤肉快快消化下去。
书房的门关着,门缝里传来激烈的电子音效打斗声。
陆子青大概是在看电影,林虞心想。
时间靠近深夜,他脑袋已经有些昏沉。
快地拿衣服洗了澡,准备回房间休息的时候,书房的门毫无预兆地打开了。
陆子青穿着宽松的睡衣睡裤,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
林虞刚洗完澡,脸颊鬓角湿漉漉的,脑门上蒸腾着热气:“你看完电影了吗。”
陆子青:“我在打游戏。”
身体略微往右边一让,露出身后的手柄和屏幕。
林虞哦了一声:“那,你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