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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万姿心中大恸,竟有着潮涌般的悲伤。
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温柔低语:“以后你不用担心了,我会一直在的。”
6景明把她揽进怀里,听她说这世间最动听的情话。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一起做饭一起睡觉,一起写开始,也一起说结局。”
她摸了摸他的肩膀,把话题从伤感中移走,“你肩膀宽了一些,真是大男人了。”
以前陪着她的那个6景明,是少年,青年,也是大男孩,初初有担当,更多的阳光,如今的6景明,沉稳到无论做什么,都是一副淡定和从容的样子。
可他毕竟也才27岁,这份从容,是经历过多少惊心动魄锤炼出来的。
万姿用力紧紧抱住,把脸拱进了他的颈窝,心疼过后,求一份心安。
6景明抬手按住她的后背,轻轻拍了拍,笑了声:“我饿了,你要再不放手,我就搂着你开吃了。”
这话挺有双重意义的,吃的是什么?谁是最好吃的?
万姿笑着在他肩上咬了口,松开,回到餐桌前,开饭。
6景明的手艺竟然相当不错,万姿本来并不太饿的,都被引出了馋虫,一口气连吃两碗饭。
“我们是不同的,我是那种除了学习啥都不行的天才,你是那种包括学习啥都行的天才。”她振振有词。
“这几年,我给我妈也做过挺多顿,不是没有实践经验的。”6景明被她逗得一个劲笑,脸都要僵了。
饭后,万姿不想洗碗,说天下最讨厌的家务就是洗碗,6景明自己去洗了。
万姿站在他后面:“怎么不拆穿我?”
她以前就是这样,不想洗碗,就说天下最讨厌的家务是洗碗,不想晾衣服,就说天下最讨厌的家务是晾衣服——这个最讨厌的对象,是可以随时变的。
6景明声音里都带着笑和满足:“没关系,你在我这里,有随时变化的权利。”
万姿从后面抱着,把脸埋在了他的背上,许久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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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两人遛食,这里没有6景明的衣服,就一起开车回了一趟家。
办公室休息间的衣服,6景明没有动,为自己随时休息留底,他回的是妈妈家。
苏楠正在喝汤,一个人在餐桌前,不大的房间都显得空荡荡了。
“你前两天说了后,我就收好了,都在你屋子的行李箱里呢。”她给他们开了门后,又回到了桌子前接着喝汤。
家里还是有一个保姆的,但不住家,每天只过来做饭,做完就走。
苏楠应酬也多,并不常在家,保姆按照每顿饭结算工钱。
她如今对万姿的态度好了许多,类似于那种认命后的平淡,不算冷,当然也不热。
6景明上楼提箱子,万姿绞尽脑汁想找话聊,半天没找到,正觉得尴尬时,苏楠自顾自解围。
“反正他这些年也没回来住几天,所以他走不走,对我来说没差,你以后就知道我的苦楚了。”
万姿想了想,哦了一声。
然后直到他们离开,苏楠的那碗汤,始终没喝完。
回到家,6景明就开始接电话,刚才一个小时,他累积了好几个电话没回复,他留在楼下,万姿上楼给他整理房间。
衣服不多,几乎全是商务装,西装有十几套,一律黑灰蓝,就算有休闲装,也是商务休闲款。
收拾好衣服,6景明还在打电话,万姿去了自己房间,她有件样服做了一大半,现在接着做接下来的。
打完电话后的6景明过来,搬过电脑,在她背后办公,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
两人都没有交谈,也没有停下手里的活,而是各自忙活,偶尔视线相撞就笑笑,心意相通。
等万姿缝好最后一颗纽扣,揉揉眼睛时,才现6景明不在屋子里。
她喊了一声6景明,走出房间,正好看到他洗完澡上楼,平角短裤,松松的睡衣披散着没扣,正拿着干巾擦头——移动的活色生香。
万姿站在房间门口,猝不及防的大火,从脚底烧到了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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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景明的房间窗户更大,是落地的,从二楼直到一楼,给了个天地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