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四十多了还天天毛毛愣愣的,就你这样我啥时候能抱上孙子!这辈子都够呛了吧?”
此时二人谁也没有注意到,蓝色石头已将白河的血滴慢慢吸入其中,并且开始一阵阵地向外散出了微弱的蓝光,就如呼吸频率一般,正在偷偷地闪烁着。
可能是交响乐团也需要休息,外面的大雨在此刻小了一些。
白河边用手绢擦拭着血迹,边百无聊赖的看着前方,突然,一道惊雷划破夜空从天而降,刚好劈在了前方的大树上,将其竖着从中间劈开。
“爸,你快看啊!”
白河拍了拍父亲的手臂,慌忙地指向前方,嘴里还不停地惊呼着我操。
闪电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到了一样,接二连三地劈向他们周围的地面上,像是要用这火花闪电编织成一条银色的丝带,将二人的车子像礼物一样包裹起来。
儿子用颤抖的手一遍遍按向点火开关,可动机没有丝毫反应。
此时父亲现了石头的变化,急促道:
“白河!快看这石头!”
石头所散出来的光,一次比一次强烈,每闪一下,外面的天雷就呼应着狠狠地向地面劈一下。
“这盒子肯定是引雷用的!快把它关上呀!要不然咱俩就完蛋个屁的了!”
白河大喊着,他伸出手尝试着去关上盒子,可盒子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这传家宝此刻就仿佛成为了一个烫手的山芋,白河不知所措,只能将这盒子丢给父亲。
父亲看到儿子在大喊,一把接过了盒子,紧接着就对白河大骂起来:
“赶紧把车开走啊!!还惦记什么饺子馅儿!?”
“我没说饺子馅儿,我说你把那盒子!把盒子关上!关上!哎呀!”
二人在车内一边争吵一边比划着,可他们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再怎么吵也是没用,但车外已经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白河偶然间抬头向天空看去,差点没被眼前的奇观惊掉了下巴。
上方的密云正夹杂着闪电,汇集到了他们的头顶之上,并且还不断地旋转着向下移动,就连肆无忌惮的暴雨在此刻也受到了惊吓,远远的躲到了车子周围,分毫不敢靠近。
惊恐中,白河用颤抖的手再一次次地尝试着启动车子,父亲则依旧在旁边不断地大骂着,可动机像是罢工一样,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时间就如沙漏般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周围的空气和声音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地结成了一道屏障,将白河父子的车包裹其中。
屏障里安静的令人毛骨悚然,仿佛就在真空中一样。
大概过了漫长的三分钟,一团巨大的乌云旋涡在上方汇集成形,正时刻准备着吞噬一切,闪电也在上方呼应着那石头的闪烁,一次次出了恐怖的蓝色光亮。
乌云中有一道巨大的暗影,像是他在操控着这一切。
最终旋涡和闪电兵合一处,直奔他们的轿车就劈了下来。
“快下车!快下车!”
父子二人再一次尝试着去打开车门,可还是一样没有任何反应,白河在慌乱中摸到了破窗锤,他随手狠狠地敲向车窗,但所有力气就像是砸到了棉花上一样软绵绵的,车窗没有一丝裂痕。
空中闪电化作的光柱,犹如一条咆哮的巨龙,自上而下穿过车体,直击父亲手中的盒子。
这盒子在此刻重获新生,贪婪地吞噬着闪电所带来的力量,还不断地向外出阵阵蓝光。
蓝光包裹的范围越来越大,所到之处一切物体都被其所吞噬,先就将白河的父亲白云海包裹其中。
父亲没有放下手里的盒子,他一手握住盒子,另只手紧紧抓住儿子的胳膊,这是他整个生命中最珍贵的两样礼物,直到最后身体被完全禁锢都没有放手。
“呀!哎呀!我操!我要回家!”
白河还没来得及出最后的一声呐喊,就被那蓝光吞噬其中。
不过两秒钟过后,蓝光和空中的旋涡就消失不见了,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瓢泼大雨又接替了闪电,继续攻击着地面上的一切,树叶也被击打的出了低沉的呐喊声。
停车场管理员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身穿雨衣拿着手电筒朝这里张望,结果一切如常,那棵大树还在雨中摇摆着枝干,依旧不停地在出“沙沙沙”的声音。
“这雨可真邪乎,还是回屋眯着吧。”
他用手电筒扫视一圈,并没有现异常,喃喃自语着回了温暖的保安室,放下手电筒继续看着球赛,今天是国足对战阿根廷队,很精彩。
另一处空间,一座古城的街角道路中央,一个古代管家打扮的中年人,正不知所措的呼喊着躺在地上的两个人。
“老爷!少爷!快醒醒,您倒是说句话啊!”
地上年长一些的是名中年男子,大概四十五岁左右的样子,方脸长须,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虽然紧闭着双目,也能看得出满脸的威严。
他身穿一件绣着云朵的深蓝色的长袍,腰间的皮带上压着狼头的图案,右手紧紧握着一个六边形的金属盒子,左手紧紧抓住身旁的少年。
这少年人十七八岁,穿的是白色的长袍,腰间也有和那中年男子同样款式的腰带,容貌与那中年男人极为相似,但看得出他满脸稚气未脱。
周围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路人,同样也都是古代打扮,正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地上的二人。
“这一定是白老爷又抓住他家二郎赌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