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直舅舅他……”袁心怡哭着道。
“是的,他已经死了,是季度的冷血杀手无名杀了他。”吴名也伤心地道。
“他可是季度的亲舅舅啊!”袁心怡悲愤地道。
“是啊!真不知道你姨娘知道后会如何面对此事。”吴名叹了口气道。
“我也不知道,但她一定会伤心死了……”袁心怡流着泪道。
最后,两人决定将崔直就葬在河边的一棵柳下。
“我们得走了,季度他们也许很快就会追过来的。”吴名道。
“他们怎会知道我们去哪儿?”袁心怡吃惊地问。
“他们一定会赌我们与万大哥同向,所以只要找到万大哥,也就能找到我们。”吴名道。
“那他们又怎能知道万大哥去向?”袁心怡不解地问。
“孙见肯定一路上会给他们留下别人不易觉察的信号。”吴明道。
于是,两人分骑两马朝西樵镇进。
在傍晚时分,两人赶到了一个不大的集镇,在镇上一间客栈住了下来。
午夜时分,店内旅客均已熄灯休息。吴名躺在床上也迷迷糊糊将睡未睡。
此时,忽听客栈大门被捶得山响。吴名被彻底吵醒。
只听楼下店家不耐烦地边开门边絮道“都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来?轻点,轻点,客人都入睡了,吵醒了他们,谁……”话没说完,可能是被什么骇住了,不再言语。
随后听到一男子道“快把我们的马牵去好好照料一番,然后再给我们来一间上等的客房。”
吴名听后,心头一凛,他已听出此人声音,正是季度。紧接着,就听见一人拖着锁链下马之声,这人自然便是无命。
“是,是,两位客官先到堂内休息片刻,我这就回来安排客房。”店家战战兢兢地慌忙应承道。
吴名翻身下床,微微打开一条门缝,看了下去。只见,季度带着无命正走进客栈大堂内。铁链拖地出的“哗啦晃啷”之声分外刺耳。
此时,突见楼下一客房房门“哐”得一声打开,从中走出一个光着上身,眼睛惺忪,怒气冲冲,年约四旬的中年汉子。他颇不耐烦地骂道
“妈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半夜里吵死人……”当他看到季度、无命两人时,怔了一下,回头对屋里道“瞿舵主,是一个拖着铁链的嫩伢子。”
“好了,告诉他小声点,我都困死了,几天都没睡好觉了,需要安静休息。。”里面那被称作瞿舵主的男子道。
“哼,你们给我小声点,再吵着我们,有你们好看。”光着上身的汉子,怒瞪了一下季度,无命两人,说完便回屋关上门。
季度何曾被人当面斥骂过?听后自是不悦,强忍着没反驳,冷哼了一声,似乎不屑与他计较。
此时,店家已经拴马回来。见到季度,无命两人,满脸堆笑地道“两位爷,请随我到楼上去,我把最好的一间房留给你们。请,请……”边说边做出邀请的姿势,跑到两人前面带路。
“哗啦晃啷,哗啦晃啷……”无命脚下的铁链声音似乎更大更刺耳了。
吴名见三人正上二楼,赶忙轻轻关严房门,怕被看到。
此时,只听楼下刚才那间房的房门又重重地打开。
“妈的,该死的狗东西,两个都是聋子么?还是说有心和老子过不去?告诉你们要小声了,还他奶奶的给我们整出这么大动静,想吵死了老子啊。”刚才那汉子又站在了大堂中央,指着季度、无命骂道。
季度被他再次一骂,怒火中烧,已不再忍让,回头也骂道“哼,你又算哪根葱?也不撒泡尿照照,有什么资格来辱骂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