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驻防人马一万,由陈到、赵晟管着。
里里外外都是你们老刘家的手下,别人就是想搞个政变也没那个机会不是?
刘琦这样安排也是受前世《三国演义》的影响,刘表老年昏聩,军权握在蔡家手中……
赵晟本性疏懒,对功名不甚在意,刘琦又对他有救命之恩。而陈到将军为人忠勇,既细心又稳重,二人正是防守老巢的合适人选。
再加上黄忠之名,天下尽知,有他在大营中坐镇,哪个不长眼的会来挑事儿?
刘表见众人并无异议,笑道:“既如此,就依琦儿之言吧!”
他看向刘琦,接着说道:“不过,本次出兵,既可能要与诸侯联兵,又涉及我方三路兵马协同,就辛苦我儿随军前去,也好居中调度!”
“啥?”
刘琦心中愕然,打袁术这个半截也用得着我去?
刘表见刘琦惊讶的神色,不由微微摇头,心道:“你惊讶个屁呀!再待在家里,你非把自己抽干了不可!
“搞成这么个鬼样子,也不知道有没有给咱们老刘家留下个种儿?这可真是黄鼠狼下耗子——一窝不如一窝啊!”
开完会,刘琦垂头丧气地回到院中,一把将春桃搂在怀里,在她脑门儿上狠狠亲了一口,旋即又叹了口气,对她说道:“唉!姐姐过会儿帮我收拾一下衣服鞋袜吧,琦儿明天又要出征了。”
春桃听了,心里松了口气,总算可以歇会儿了,再这样下去,非让你折腾散了不可!
随即她又担心起来,抬头望着刘琦的眼睛,轻声问道:“公子这是要去哪儿?又要打仗了吗?”
刘琦没好气地说道:“还不是袁术那个神经病,闲得蛋疼称得哪门子帝!
“不过,姐姐不用担心,打仗的事有徐荣和太史慈两位将军,我在后边离得远远的,又有彭琦和黄叙护着,安全得很!”
春桃听不明白什么是神经病,闲得蛋疼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刘琦没有危险便放下心来。
“公子此去多久才能回来?”
春桃虽然被刘琦给折腾怕了,但也不想让他像讨董、征东那样一去两年不回家。
“姐姐放心,就袁术那个半截,铁定撑不过一年!”刘琦怕春桃担心,故意在话里让袁术少当了一年半皇帝。
二人回到房中,刘琦坐在胡凳上思考本次出征的事情。春桃就在一边忙着给刘琦收拾行李。
与这边不同,刘表房里却是一阵鸡飞狗跳!
“……他这才回来几天,你就又把他支出去,他就这么碍眼?我还和妹妹张罗着把黄家那丫头娶进门来,你就见不得你儿子有一丁点儿好事儿……”
“夫人,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我就知道你自打来了荆州就变了心了!家里的事情不闻不问,哪里打仗就把你儿子赶哪里去!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不是……”
“不是什么?老黄家那两口子这几天就来了,你有本事就别跟年前那样跑出去躲清静!
“你也算是个大老爷们儿,年年把人家女婿赶到战场上去,让我一个妇道人家去受闲气!”
“这……”
“你也别净跟我扯些有的没的,今天就给我个准话儿,什么时候把黄家那丫头娶过来?”
“夫人息怒,你先喝碗茶水,听我一一说来。”
刘表为了让陈氏的嘴巴暂停一会儿,自己也好擦擦脸上的唾沫星子,忙给陈氏倒了碗茶,赔着笑脸双手递到陈氏手中,又怕她摔在地下,连碗带手握着不放。
他接着劝道,“其实这次本用不着遣琦儿去江北,可是就琦儿那个情况,不让他出去待几天也不行啊!”
陈氏刚要作,刘表忙紧紧按住她的手背,“这几日夫人是不是没到琦儿院里看看?”
“他们小两口整日腻在一起,我去看什么,我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再说有春桃侍候着,吃的穿的用得着我操心吗?”
“夫人你不知道,今日我见琦儿……”
刘表好说歹说,总算把事情说清楚了。
陈氏沉默半晌,叹了口气,对刘表说道:“唉!想不到竟是这样,是我错怪夫君了。”
就算陈氏脾气再大,肯定也不想看着自己的儿子中道崩殂!这事儿也是自己这个当母亲的疏忽,便十分罕见地给刘表道歉。
“趁着琦儿出征,夫人再和春桃说说,这事儿总得有点儿节制才好。”刘表红着老脸对陈氏说道。
“夫君说得是,妾身知道了!”
她光想着给春桃传授人事,竟然忘了告诉她不能过劳了!
等刘琦走后,得再给她补补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