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瓶瓶罐罐,愣是一个对症的都没有,全是治伤的。
眼皮跳也能算伤吗?温故有些迟疑,应该是不算的。
不确定,再看看。
他找东西的时候,景容在慢条斯理地脱喜服,随口问道:“你在找什么?”
“找……”治疗眼皮跳的?温故一时语塞,收回手,转而道:“找药。”
景容嘴角缓缓勾起个笑意:“找什么药?”
温故:“……”
他觉得景容很多时候都太不依不饶了,比如现在。
但这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便实话实说:“眼皮跳得厉害,本来想看有没有什么药可以抹,结果都不合适。”
说着直接在床边坐下来,凑过去想让景容看。
感觉到身旁的被褥塌陷下去,景容停下动作:“左眼还是右眼?”
温故:“右眼。”
景容“嗯”了一声,在温故看过来的时候,指尖就轻覆在了他的眼尾。
触感很柔软,温度却有些凉。
指尖在眼周缓慢地移动,伴随着轻柔的按压,景容问道:“这样好些了吗?”
温故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拂开景容的手,“嗯”了一声,然后站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忽然觉得,他跟景容是不是太亲近了。
有种怪异的亲近感。
是景容行动不便的原因,才有了必要的接触,不知不觉间,渐渐地模糊了一些界限。但现在这种接触是不必要的,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他真切的不喜欢这种感觉。
而景容则是一直望着温故,等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也没有收回目光。
就这么一小会的功夫,外头的雨势开始变小,零星的雨滴从屋檐落下来,滴在温故肩头,浸湿了外衣。
围栏附近依旧没有信鸽的踪迹,但菜地却有些异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扒拉,还正巧是那片野菜地。
野菜成片成片地长,吃都吃不过来。
不少野菜都结了果,在掉落前被温故采摘下来,如今还在厨房的窗台上晾着,晾着晾着就成了果干。
温故半眯起眼睛往晃动的野菜处看,只见一条白色的毛绒尾巴晃来晃去,看这模样,像是狐狸尾巴,还是小狐狸。
“小狐狸”翻腾了一会儿,忽然停下动作,从茂盛的叶子中探出头,然后直愣愣地望向温故。
温故一愣。
这不是崽子么?
崽子好像又变了一些,个头还是很小,已经快看不出是条狗了。耳朵尖了,毛色白了,连额间的那抹红色都更红了。
倒像个小灵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