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景容是不是……
以前看一些穿书类的作品的时候,站在上帝视角,总是无法理解那些穿书的人。明明可以不趟浑水,就非要去插两脚,最后什么也没改变就算了,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所以穿书后,没有系统,没有强制任务,温故本该是自由的。
可人和人之间有了羁绊就会不自由。
没有为剧情所束缚,却被别的东西束缚住了,没人知道温故长长久久地站在禁闭室外面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
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清晨的雾气正盛,少主别院迎来了第一位客人。
一大早,温故就听见外头就闹哄哄的。
他皱着眉从床上坐起来,缓了缓,随手拿起一件外袍披在身上,推门出去,极不耐烦地看向门外。
只见外头围了一群弟子,景辞站在中间钳制住林朝生的手,将他一脚踩在了地上。这套动作行云流水,几乎就在瞬间完成,熟练到好像做过无数次。
然后景辞把脚一点点移到林朝生的左臂,力道越来越重:“就是这只手反抗的?”
“这么不听话的手,还不如废掉呢。”
景辞的脸越来越阴沉,脚下的林朝生发出几声痛苦的闷吼,然后骨节错位的声音传来。
蓦地,像是察觉到什么,景辞忽然抬脸,越过重重人影看向别院门口。在他抬脸的一瞬间,其他弟子即刻让开,生怕挡了视线。
温故懒洋洋地倚靠在门框上,脸上有些倦怠。看到温故的那一刻,景辞眉眼微松,看他一副刚醒的样子,还只搭了件外袍,当即质问道:“你昨晚在这里睡的?”
温故面色不虞地点了下头。
刚刚缓和几分的脸色,下一刻又重新阴沉起来,景辞默然片刻,冷冷地道:“你以后回你自己的地方住。”
温故耸耸肩:“他们不让我出去。”
这话刚说完,守门的弟子就忙道:“是家主限制温公子行动的!我们只是听命行事!”
景辞冷笑一声,提脚在林朝生背上擦了擦鞋底,然后站直身体,半掀眼帘,似笑非笑地道:“是家主的命令,还是少主的命令?”
他们不让温故出去,温故原本没有深想。
可弟子低着头不敢应声。
这回轮到温故的脸色变冷了。
不是家主,是景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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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不知道景容是什么时候命令这群弟子的。
从禁闭室出来之后,景容就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到底是什么时候?
难道,是更早之前吗?
温故脑子有点乱。他想不明白。可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越是不让,就越想要。温故拢了拢衣袍,二话不说就往外面走,守门的弟子一见,忙拦住温故,急道:“求温公子别为难我们,你若走了,少主不会饶了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