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看明白眼前形势,立马想回屋取霹雳神金枪,被两名官兵即刻上前,长刀架脖,押到了院子里。照其后腿一脚,跪倒在地上。
看到昏死过去的老爹,潘世存用膝盖挪到潘佑安身边,大叫着,摇晃着。
“爹,爹你醒醒啊!”
不一会儿,众官兵把潘府上下所有人都押到了前院,为的官兵开始清点人数。
衣衫不整的茶花,从潘世存房间被押出来,潘母看的双手哆嗦,指着潘世存,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潘佑安在潘世存的摇晃下醒了过来。
“官爷,官爷,您饶我全家一命,财宝已打包装箱,您悉数带走,饶我全家一命,饶我全家一命!”醒过来的潘佑安显然没了之前的傲气,他鸡啄米似的磕着头。
潘世存在一旁,拉都拉不住。
“潘大人,皇上御批抓您,饶你一命,你是想让众兄弟替你搭上性命?财宝会带走的,放你是不可能了。”
“潘大人真让人省心,都打包好了!”为的官兵摸着一箱箱的珠宝,哈哈大笑。
潘佑安一屁股蹲坐到地上,面如死灰,没了活气。
清点完人数,为的官兵上前来仔细辨认每一个人。
“潘大人,你的另一对儿女呢?”
潘佑安此时意识已处于迷糊状态。
潘母指着潘世存赶紧回道:“官爷,没有,没有,就这一个儿子!”
为的官兵拿出一本“户帖”,并把站在身旁的一位“户长”揪上前来。
“潘夫人,这位户长认识吧,你以为我们是那么好骗的吗?”
潘母低下头,不再言语。
这位“户长”正是分管他们这一片的课督赋税的基层小吏,对他们的家人口门儿清。
“再仔细搜搜,还有一双儿女!”为的官兵吩咐道。
不一会儿,几名官兵跑来报告,没有。
“画出画像,全国通缉;其余潘家人员全部打入死牢,等待皇上下旨;潘府仆人侍从全部遣返归家,不准逗留;通知户部前来清点财宝,充公国库;潘府大院即刻封条封死,任何人不得进入!”
门外看热闹的人,聚成大片,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墙头草栽喽!”
“金人来了,认金人当爹,张邦昌起来了,认张邦昌做爷,这康王登基能饶了他!”
“墙头草耐不住劲风啊!”
“是啊,是啊,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像打在潘佑安脸上的一记记耳光。
“让开,让开!”两官兵开道,众人慌忙后退,闪出一条道路来。
潘佑安低着头,带着枷锁走在前面,潘世存在后,潘母紧随其后。
“啊呸……”
一口唾沫吐在了潘佑安的脚下,潘佑安耷拉着脑袋,径直走过。
三人被押上囚车,围观百姓指指点点,恶语相向。
茶花眼含热泪,跟着潘世存的囚车大哭。
“大少爷,大少爷……”
“滚开,还不嫌丢人现眼。”潘世存恼羞成怒,把怒气全撒在了茶花身上。
茶花站住脚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再也不受控制,围观的人群依然没有散去,又开始对着茶花指指点点。
茶花披头散的望着众人,只见他们交头接耳,手指自己,指指点点,却双耳轰鸣,听不见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