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被削了爵位的靖郡王。
常言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太后为他出了个好主意,先让慕容文茵怀上他的子嗣,然后再拿这件事去胁迫整个慕容家归顺于他,与他利益强行绑定。
后宫宫嫔与人暗通款曲是诛九族的死罪,届时慕容镇为保全全族别无选择!
言罢,靖郡王故作不知,猛地抱起慕容文茵走进房间将她扔在榻上,吹灭了烛光。
周围立刻变得黑暗起来,慕容文茵被砸在榻上头晕眼花,她哭着解释,“不,本宫不是宫女,本宫是皇后,你不能……你放开本宫……”
可男人似乎喝醉了,根本不理会她的言语,“没想到母后宫中还有这样有趣的宫女,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本郡王的注意!”
……
外头风声更急,一朵朵柔弱的雪花只能任由其卷动着高高升空,又狠狠坠落。
喧闹的动静直到后半夜才停歇。
靖郡王也是憋的很了,若放在平常这等相貌平平的女子他看都不会看上一眼。
寅时他沐浴完毕从房内走出来,守在旁边的青玉面红耳赤的上前帮他更衣,“外头风雪大,爷出门时可要注意别着凉了。”
她声音脆脆的,扮的也俏丽,一下子引起靖郡王的注意。
“你有心了。”
靖郡王邪笑着亲了她一口,转而进了主殿。
三耳飞鸟雕花炉中的檀香丝丝缕缕的飘出,浓郁平和的味道让人放松舒缓。
太后正跪在蒲团上手持佛珠念念有词。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靖郡王走进来脸色不虞,“母后,那女人竟是处子之身,这可如何是好?”
当真晦气至极,还是初子身就证明小皇帝根本没有碰过她,失去完璧之身稍有不慎就会被现不对劲,这不明晃晃的给小皇帝递错处吗?!
而且,小皇帝都不碰的女人他却饥不择食的碰了,让他有种恶心的感觉。
太后一怔,随即高兴起来,“他不屑于碰的人你却碰了,这才显示出你人品贵重!到时你派人去与慕容镇谈判时可说是皇后遭人暗害身中奇毒在先,小皇帝却见死不救,放任其在后宫中自生自灭,阴差阳错下是你救了她的命,这番下来,慕容镇那老匹夫还会感激于你。”
这事儿也急不来,先找个人慢慢接触慕容家,再找个合适机会捅出来,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能直接明说那人是靖郡王。
靖郡王一听心里这才好受了些,“儿臣已经照您说的去做,那女人若身子强健想必不日便会身怀有孕,有了这个孩子慕容家不得不支持咱们。”
他把那女人狠狠钉在床上足足好几个时辰,如果只开花不结果,实在对不起他的这番努力。
太后慈和替他弹去身上沾染的露雪,“不光今日,这些时日她毒时你都要及时出现在她身旁,否则她怎会记得你的好,又怎会依赖你?不仅如此,你还要给她切实的安全感,把她当成眼珠子般疼爱,此事未成之前切不可再出门招蜂引蝶,因为外头那些贱婢而坏了大事!”
说到后半句,那张沟壑纵横的脸瞬间开始严肃起来。
烛灯下的人皮肤松弛,华横生,老态毕现,靖郡王想起太后为他能回宫受的那些苦楚一时间悲从中来,也明白她的意有所指,上回那个碧儿他们寻遍满宫,都没找出来。
他再次信誓旦旦保证道:“母后放心,儿臣定然会为大局着想,努力耕耘,不会再像以前那般不懂事,惹您忧心……”
他在封地有几十个侍妾,儿子女儿一大堆,别说给慕容文茵一个,想要多少个都行,方才若不是那女人受不住晕了,他还能再战!
太后:“……”
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孩子想偏了,她心累的摆摆手示意靖郡王可以滚蛋了,然后在青玉的伺候下心累的爬上了床。
却忽而眼尖的现——“青玉,把你衣裳解开让哀家瞧瞧。”
太后一双锐利的眸子盯死死盯住她。
青玉吓了一跳,急忙跪地解开自己衣裳,露出太后目光所至的白嫩脖颈,后者在上头只是现了一个小红点,顿时松一口气。
今晚不太平的还有永和宫。
太后装病让傅玉宁感到非常郁闷,他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什么解决的好办法。
但让他立刻去太聘宫跟太后低头他又别做不到,心里憋着一股气,想着明日再解决,这事闹的晚膳都进不香了。
偏偏这个时候,古他那慌里慌张从门外跑进来,“陛下,不好了,不知是谁惹怒了司礼大人,这会儿他正在金阳殿脾气,殿里的好多宫女太监都被拖了出去,据说要杖毙……您快去看看吧!”
此刻的金阳殿门前站满了宫女太监,他们个个鬼哭狼嚎的求饶,哭声传出老远,满宫都被惊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