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狼狗,闭眼奶狗。
对方这副样子看的傅玉宁更加羞愧了,只是也没羞愧多久,他便不得不开始跟浑身痒的痛苦做抗争。
他难受又不能挠,于是就想着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
突然,就注意到了面前桌上的小酒壶和小杯子!
因为他喜欢喝果酒,古他那每日都会提前备好,这样他用膳的时候可以直接拿过来当饮料喝,这东西就跟现代的鸡尾酒差不多,不过比鸡尾酒还要好喝,口感醇厚甘甜,入口生香,没有任何人能拒绝!
盯着盯着小皇帝喉结滚动,陷入沉思。
虽然现在不能喝,但倒出来闻闻味道还是可以的。
于是,他弯腰,用牙齿咬住酒壶手柄,企图往杯中倒酒,大概是他的咬合力太过于强大,酒壶虽然歪歪扭扭,但好歹倒进去了。
一壶酒,倒在外头的将近半壶,才堪堪凑够那一小杯。
傅玉宁凑近,便能闻到那浓郁的果香味,香气扑鼻,令人精神振奋。
他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沉醉在里头了,什么痛痒统统消失不见。
再小酌一口,熟悉的辛辣酸甜清爽感在口腔中弥漫,味蕾爆炸,太幸福了!
……
谢谌澜睁开眼睛时,就现小皇帝脑袋枕在桌子上,原本白嫩的双颊绯红,小狐狸般的眸子氤氲着水雾,正盯着倒在桌子上的酒壶傻笑。
整壶酒空空如也。
他先是一怔。
说实在的,他很少会遇到这种让他下意识感到混乱的事情,而小皇帝却能频频刷新这个上限。
卫济不让喝酒,这小皇帝喝了。
卫济不让穿衣裳泡药浴,小皇帝非穿。
总之,这小混蛋非要跟旁人对着来。
谢谌澜凤眸一冷,凛声问道,“陛下在做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傅玉宁一哆嗦,反应过来,整个人像条鱼一样猛的弹起,“没有……朕没有喝酒……是、是它自己倒了,流进朕的嘴里来……”
他说着整个人往后缩,看起来是要逃。
倒也没醉,但也不怎么清醒。
谢谌澜被他气笑了,冷着声音喊古他那,“去问问卫院判,陛下饮酒了该如何补救?”
古他那一哆嗦,屁滚尿流的跑了。
他去的快来的也快,从永和宫到太医院平常一刻钟的路程生生缩短成几分钟。
“卫院判说……没、没啥可用的法子了……”古他那上气接不下气,战战兢兢的回禀完,眼见谢谌澜那张越来越黑的脸,他急忙又补充“不过,卫院判说或许可以让陛下适当运动出汗,把酒排出来也许……有用……”
说到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他觉得谢谌澜也不完全是在纠结有没有补救措施,而是生气小皇帝这样不注重自己身子,得想个法子让其记住今日教训。
所以他就跟卫济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要了一个,不算办法的办法。
对不住了陛下!
古他那在心里哀嚎,他尊嘟很怕谢谌澜动怒,话说他家陛下也实在太皮了,吃点苦头就吃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