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自家孙女的手机,念出上面的字:“三号前男友?”
在他眼中
小花园被打理地紧紧有条,向日葵占据大部分地方。猫薄荷和猫草仅占了一小片地,郁郁葱葱地生长着。罗汉松种在小池塘旁边,水面上有一座小桥,桥头还种了桂花树。
草地上,铺了一道鹅卵石路。石桌石凳上还摆着一盆水果,那是向星罗刚刚放上去的。她在小花园里边打电话边在用手指去扯向日葵花瓣,满脸不耐烦。
这座小区是小镇里唯一一片别墅区,独门独栋两层楼,自带小花园。
舒越安静地坐在她家客厅沙发上,桌上一杯牛奶缓缓冒着热气。
被放出来的缅因猫喵喵叫着跳上他的膝盖,粉色鼻头湿漉漉的,下巴上还挂着一滴水。它凑过来闻了闻舒越身上的气味,“喵嗷”了一声。
舒越没有跟猫相处过,敛下眸望着它圆溜溜的大眼睛。
它舔了舔嘴,见这人没有摸自己的意思,开始舔爪子洗脸。
舒越犹豫着伸手,放在它头顶:“要摸吗?”
看着威风凛凛的缅因猫耳朵成飞机耳,缓缓朝他眨眼。
“……”
这是什么意思?
要摸还是不要摸?
舒越还在踟蹰,缠着绷带的手倏然被人捏住手掌,放在柔软的猫猫头上。
缅因猫顿时跟开启了什么摩托车型呼噜声,满足地蹭他手心。
舒越听到身后的人说:“它叫芝麻糊,我闺女,不咬人,你放心摸。”
他平静的心跳在这一刻像是重新活过来般,在仿佛已经空置许久的胸腔里跳动。
眼眶发热,喉间发涩,他控制自己不在她面前失态。
现在哪怕两人重逢。
他于她而言,依旧是熟悉的陌生人。
她不懂自己抱着有多少难堪的心思。
不敢表露分毫。
“你以前是不是经常来看我比赛,我觉得你挺眼熟。”她叼着烟在他旁边坐下,却没有点燃。
这是两人第一次坐在一起。
也是第一次正式见面。
舒越不想在她面前留下坏印象,稍稍挺起疼痛的背脊,忍着不适,温和地说:“嗯,我以前经常看你比赛。”
“要不要我签名?”向星罗开着玩笑问。
没想到对方认真望着她,说:“好。”
向星罗从茶几里掏出一根向美兰女士拿来签收快递的油性笔问:“你想签在哪?”
她盯着舒越姣好面容,不由愣住。
他白皙的脖颈处,圆润喉结滚动。眼眶有点泛着粉。
张了张嘴,声音如琴弓擦过尘封已久的大提琴琴弦,低沉喑哑:“可以,签在胸口吗?”
空气似乎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