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斯闻说的那样,虞筱阳现在跟一只饿了三天三夜的疯狗一样没啥区别。他压住斯闻轻轻推他的那只手,稍微带了些力道捏住斯闻的脖子和腮帮子,他要把含有津。液的酸奶让斯闻好好品尝一番。
突如其来的疯狂使他的大脑陷入一片缺氧,宕机似的靠在椅背上,硌得生疼。斯闻不明白,虞筱阳到底喝了多大一口,自己怎么可能咽的下去?无奈自己的肩膀手臂和一条腿都被压着,没法借力把对方推开。随着唇瓣的触碰,乳白色的酸奶只好从嘴角一点点溢出。虞筱阳完全是个疯子,眼看斯闻快要窒息了还变本加厉的从他口中攫取氧气。他啃咬着斯闻的嘴唇,甚至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虞筱阳以为自己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他可以吻斯闻的脸,耳朵,脖子,手,任何地方,但他一直想着避免亲斯闻的嘴,因为他知道,接吻是两个人的事情,在斯闻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他是不会擅自行动的……尽量。
可是今天,他…他就想使劲咬一口,证明斯闻是他自己的。
斯闻只好铆足了劲用膝盖顶向他的小腹。这其实对虞筱阳是无效的,可他看到了从斯闻眼角流下的生理泪水,这才撒手从他身上起来。
终于夺回了呼吸的自由,斯闻艰难的猛抽一口气,却被口中残留的酸奶呛到了喉咙里,只好弯着个腰,一遍流泪一遍狼狈的不住咳嗽,以至于太用力,差点干呕。
虞筱阳知道自己做的有点过了,试探着给斯闻拍背。
“对不起哥,没有这么恶心吧?我只是想让你尝尝这次的味道有什么不一样。”他委屈巴巴的蹲到地上看斯闻的脸色,“对不起,我再也不欺负你了,你打我吧。”
斯闻仍然一直咳嗽,都快把虞筱阳吓傻了,他一边喘一边咳,虞筱阳害怕他会因为呼吸过于急促晕过去。
“要,要不要喝水?”虞筱阳七手八脚把烧水壶里的水倒进碗里,“你别激动,你别生气,你别低着头,你直起身子来。”
虞筱阳走到门口把灯打开,斯闻拽了两张餐巾纸,擦着衣服上留下的白色酸奶,站起来一句话不说就从他身边摇摇晃晃走出去,虞筱阳也不敢靠近他,就远远的跟在他后边看他去了二楼中间的卫生间,应该是去整理衣服去了。
叫也不敢叫,进也不敢进。虞筱阳手心直冒冷汗。
妥了,真惹生气了。完蛋。
他只好回办公室去处理斯闻书桌上的食物垃圾。当他到走廊洗完碗回来的时候,陈老师已经回来了,还在跟另一位老师在争论着什么。
“怎么了陈老师?”虞筱阳装模作样的问,“刚吃完饭回来吗?”
“弟弟来啦。你跟你哥刚才在办公室吗?”
“没有呀,刚才斯闻……肚子痛去厕所了,我们不在。”
“真奇怪,这位老师的办公室正好在我们楼下,他睡觉的时候听见一阵刺耳的摩擦声,还以为是楼上搞装修呢,就打电话来问我。”陈老师满脸疑惑,“我上来只后见办公室里没人,也不知道是谁忘关灯了。”
“要不然去找蔡老师要份监控?万一是谁偷东西了?我上次有个剃须刀子丢了。”
住在楼下上了年纪的老师忧心忡忡,他大概是因为中午没睡好才给陈老师打电话的吧。
“啊!我知道,我刚刚遇见了一只老鼠,我去拿吃的的时候,正好看见了一只老鼠,然后我不小心在逮它的时候吧椅子绊倒了。”虞筱阳又换成一副老老实实样子,转身跟老教师鞠躬道歉,“对不起老师,我应该小心一点的,下次我不抓它了,我把窗户打开让他走就好了。咱们机构都是学生,应该不会有这种事情。”
他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在向老教师道歉,没让他睡舒服嘛,说的就像老教师心眼多小似的,这怎么让老教师过意得去。
“哎呀,没事儿,没事。老鼠这事儿咱也管不着,下次小心着别被咬到就好了,呵呵呵。”
陈老师乐呵呵的走了,虞筱阳便问起来裴老师。
“裴老师下午没课,就提前走了。我是班主任,还得看班嘞。”陈老师靠到椅子上叹气,“真想买个会转的软椅子啊,可是机构不允许呢。”
虞筱阳笑着跟陈老师打哈哈,唠了几句斯闻的事。他想到斯闻已经去了那么久,就想到门口打个电话问问。
刚到门口就看到斯闻满脸阴郁的从门外进来,连个余光都没给虞筱阳就径直走到位子上趴下来睡觉。
“……呀,惹你哥生气了。”陈老师瘪瘪嘴,扯扯嘴角忍住笑,“先回班吧,孙老师肯定困了,让他睡吧。”
虞筱阳很知趣的退出去了,虽然斯闻生气了,但是自己感觉心里很爽……干脆叫他回家打自己一顿得了,我好像变态流氓,呜呜。
虞筱阳上课呆被老师点了好几次名,差点就留堂了,下课铃响了仍还心有余悸。所有学生在第一节下课就都收拾好了书包,一下课就抢着跑出去。
“咋了?从你上课前回来就一直这屌样。”宋泽炀把多媒体给关了,“你又干啥坏事了?”
“没事……就是,说了些惹他生气的话。”虞筱阳垂头丧气,“唉,今天是他生日,弄出来这种事让我感觉很愧疚。”
“你就装吧你,我可算看出来了。”宋泽炀白了他一眼,“你要是真愧疚,你当时就不会做出来让他生气的事,活该。”
“事已至此,你怨我也没用啊。”虞筱阳把教室里的灯给关了,“你们放学直接回家吗?”
“我们去体育场玩,跟学校里的人约好了,先去吃顿饭,晚上六点多再去打球。你们也一起来呗?”
“下周吧,我一会去看看市有什么吃的没,再去旁边蛋糕店去取蛋糕……主要是我想吃。”虞筱阳自嘲,“从小到大没吃过一次蛋糕。小时候没条件,长大了有没机会。”
“又是一个苦命人,我还在戒同所呆过呢。”
“真是人不可相貌,小三知道吗?”两人一起下楼,虞筱阳问他,“所以这你才不听话来学体育吗?反骨青年,不过我支持你。”
“中午就是去和他说这件事去了,总觉得大家一起讨论这种事挺奇怪的,就只跟他一个人说了。”
宋泽炀看到在大厅里等着的两人,朝他们招招手。
“所以,你也不打算和他坦白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