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年也不是小孩子了,他自己的事情自己會處理,您給他一點時間好不好啊?」
韶然的話讓郁文德的目光再次鎖定在郁澤年身上,他手指著郁澤年,以命令的口吻說道:「行,我給你三天的時間,立刻跟那個男人分手,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韶然在一旁拼了命的對郁澤年使眼神,想讓他先搪塞過去,可是郁澤年卻並沒有按照韶然的想法說。
「我不會跟他分手的,無論是三天還是三年,我就是喜歡他了,我有什麼錯?」
「你…你…」郁文德被氣的不停的深呼吸:「你喜歡一個男人就是錯,就是變態,就是大逆不道。」
這時的郁澤年脾氣也上來了,是他自己對蘇文棄死皮賴臉,是他自己苦苦追求的,現在蘇文棄病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可現在被戳脊梁骨罵的人竟然是自己最重要的家人,這讓他無法接受。
「爸,您跟媽也好,我哥跟然姐也好,你們都是自由戀愛,你們都得到了祝福並且感情都很好,為什麼我就喜歡一個人,要這樣被你辱罵?」
「我跟你媽自由戀愛最後有了你哥跟你,你哥跟你嫂子自由戀愛有了郁丞,你呢?你們自由戀愛能有什麼?你們連結婚都做不到,還能有什麼?」
郁澤年盯著郁文德,語氣堅定的說道:「就算什麼都沒有,我這輩子也認準他了,我就是喜歡他,您承認也好,不承認也好,你兒子就當你們眼中的變態了!」
「反了天了,都反了天了…」
眼看事情鬧的越來越大,郁澤楓趕緊攔住郁文德,並對郁澤年說道:「你還不快走?難不成還想在挨一巴掌?」
聽了郁澤楓的話,郁澤年打開辦公室的門,門口圍滿了看熱鬧的人,他們看到郁澤年出來的時候立馬都跑開了,郁澤年也離開了公司,身後還能聽到郁文德謾罵的聲音。
離開公司的時候,郁澤年才想起自己剛才手機一直響個不停,皮夏跟鄒天睿他們的電話都快要打爆了。
郁澤年回了過去,語氣疲憊的問道:「怎麼了?」
皮夏接到郁澤年的電話,整個人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我說祖宗,您終於接電話了,剛才柯女士給我打電話問你跟蘇老師的事,這什麼情況啊?」
郁澤年『嘖』了一聲,他早就知道這件事如果被柯若雲知道,以她的性格肯定會問遍她周圍的人。
現在她還沒有找蘇文棄,不代表以後也不會找,可是現在蘇文棄的身體狀況,他根本不敢讓蘇文棄去冒這個險。
「我媽知道我跟蘇文棄的事了。」
「什麼?」皮夏的聲調拔的很高,吃驚的程度不言而喻:「不是,怎麼回事啊?怎麼突然就被柯女士發現了?你怎麼樣啊?」
郁澤年煩躁的抓了抓頭髮:「我沒事,但是我覺得我媽肯定會找蘇文棄,我想先把蘇文棄送出國。」
對面沉默了半晌之後開口道:「出國也不是簡單的事,護照簽證暫且不提,關鍵蘇老師的身體能不能吃得消啊?」
「這也是我擔心的,總之我先回醫院問問醫生,我媽要是在給你們打電話,你們就說不清楚就行了。」
「那行,你自己小心點,有事及時聯繫。」
掛斷電話的郁澤年蹲在路邊,他這二十五年的人生里從來就沒有像現在一樣黑暗的時刻,他掏出一根煙緩緩點燃,煙霧繚繞的模樣像極了他的思緒。
此時他轉過頭,看著旁邊玻璃上映襯著自己憔悴的模樣,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明明才二十五歲,卻有一種五十二歲的滄桑感。
「不能這個樣子回去,他會擔心的。」
郁澤年的臉有一些腫,可見郁文德真的是被氣得不輕,下手一點都不考慮。
這時路邊的烘焙店飄出陣陣香氣,郁澤年鬼使神差走到烘焙店門口,櫥窗里有一個美短造型的小貓蛋糕,那隻小貓慵懶的躺在草地上,舔著爪子的模樣像極了蘇文棄慵懶的模樣。
等再次從烘焙店出來的時候,他的手中多了那個小貓蛋糕,平常看他經常做點心給郁丞那個熊孩子吃,看來他自己也應該很喜歡甜品。
或許是小時候的日子過得比較苦,所以長大了才會喜歡吃甜食。
他拿著蛋糕回到醫院,推開病房門的時候還在幻想蘇文棄看到這隻小貓會是什麼表情,可是病房裡空無一人。
「蘇文棄?」
郁澤年把蛋糕放在床頭柜上,在病房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蘇文棄的身影,這時他的目光停留在病床上那間被脫下來的病號服,這讓他瞬間慌了。
他掏出手機給蘇文棄打去電話,結果蘇文棄的電話關機了,心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他打開衣櫃時發現衣櫃裡蘇文棄的衣服沒剩幾件,都是他平常不怎麼穿的衣服。
他立馬跑出病房,拉住門口路過的護士問道:「您好,請問您看到這間病房裡的病人了嗎?」
女護士搖了搖頭說道:「不好意思我沒看到。」
他有跑到護士站詢問,結果沒有人注意到蘇文棄去了哪裡,這時郁澤年爆發了,他的拳頭狠狠砸在護士站的台子上。
「你們是怎麼照顧病人的?病人失蹤了,你們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郁澤年鬧出的聲音很大,引的很多人在遠處圍觀,此時大夫也跑了過來,問清楚緣由之後就安排人在醫院裡尋找蘇文棄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