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杀过他吗?当年那张病不就是侯府给他的?只不过现在觉得他有本事了,许多姑娘看上他的脸,削尖了脑袋想要嫁给你们家,让你看到了利益而已。”
张睿泽:“不敢,臣不会让儿子出事的。”
“其实,我以为你会求我彻查。”赵思危打量着张睿泽,“需要吗?”
意思很明确了,我觉得这事有蹊跷,要不要帮你查一查,只是我不好直接干预你家的事,你得给我个台阶。
“这对侯爷也没好处吧,要丁忧三年了,家里的姑娘不嫁人了?”
张睿泽摇摇头,“臣的父亲一直身子骨都不好,这两日本就有些弥留之际,今日突然精神好些了,所以瞻儿才会出门,至于母亲,他和父亲鹣鲽情深京城都知,又甩了一下,所以——”
还没有所以出后面的话,张瞻就疾步出来。
“瞻儿!”张睿泽叫住儿子,被他有些疯癫的举止吓得半死,“你做什么去!”
“找人来验尸!”张瞻吩咐下人,他才不信祖父是突然就死了,分明病得还没有以前重,祖母更是无妄之灾,就是摔着,然后听闻祖父死了,心中惊惧,跟着闭眼了。
张瞻顿了顿,很笃定怀疑的人,“我现在进宫一下。”
张睿泽起来抓着张瞻,“你疯了,验尸!你祖父祖母多疼惜你,你怎么敢做这种事,你进宫做什么!你别乱来,你给我好好待在家里!”
张瞻恶心他,“你管我!”
张睿泽死死拽着张瞻,“我是你爹,我不管你谁管你,以后我会护着你,你现在给我乖乖回屋子换衣裳,再去前厅给你祖父、祖母守灵!”
张瞻白皙的面庞已经布满了泪水,“爹?你有什么资格说是我爹?做爹做成你你这样,世上都找不出几个!”
张睿泽冷声,“张瞻!我让你死了吗!”
“有区别吗!”张瞻丢开张睿泽。
张睿泽觉得张瞻这样闹绝对要出事,再看旁边始终一言不发的赵思危,大有一种要进宫就一起去的打算。
“世子情绪激动,把他带下去,不要吓着九殿下了!”
几个小厮直接冲上来,张瞻不要命的挣扎,空气中突然响起重重的耳光。
张瞻偏过头,张睿泽还保持着甩了耳光的动作。
张睿泽拦住要上前的赵思危,“还请九殿下移步,家中突遭变故,瞻儿情绪不稳,还请九殿下先回宫,来人,送殿下回去!”
赵思危不想走,张睿泽说:“求求殿下了,现在这还在情绪不稳定,您在这里,他就会觉得有恃无恐,什么都敢做,我保证他不会有事。”
赵思危被请走。
他出了侯府翻身上马,望着风雪中已经看不清楚的皇城。
他要回宫去。
回去问清楚母妃。
今日这一切究竟是什么意思?
重生回来,他改变了很多的事情,就是想要推迟和张瞻撕破脸的时间,用多出来的时间,去探究前世他没工夫、没时间寻找的真相。
倒是老天弄人。
今夜就直接开始了。
这件事不能拖,今夜就要出结果,否则张瞻……
赵思危深深地吸了口气。
眸光浮动中是前世登基后。
那一箭没有要张瞻的命,所以他命人将张瞻治好,只不过伤到了心脉,等着彻底苏醒有意识的时候,他都已经是皇帝了。
汀窈是在他登基以后知道的,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觉得他想要弄清楚什么事情,就随便他了。
这件事不可能瞒着朝野上下,最后他已张瞻已招供,然后不顾群臣的异议,将张瞻圈在了皇陵。
他当时就想,他要等着张瞻说见他,要他自己说出来所有,因此,那些事根本没去查,他知道的,和张瞻知道知道的合在一起,一定就是所有的真相。
结果这逼崽子真的就一副二世祖德行,在皇陵自由自在,真是心情好了,还会叫唱戏班子去给他唱戏。
逢年过节送过去的东西,也没想过说两句话。
最后再见……
赵思危思索停止,眼底浮现了一片火光。
上辈子他除开得到了帝位,失去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