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桉吻去她的眼泪,“换作是?我,也会像伯父这么做。”
“你已经做过一次了,在?衡州的时候。”薛满道:“但我不需要?,我要?与你们同生?共死,永不分离。”
“好,我答应你,往后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薛满平复好情绪,继续道:“后来?,姑父龙颜大怒,很快便抓到了幕后指使者,将相关人员全部处死,此事便算彻底了结。但闵钊那天说,当年落难的本该另有其人,而非我与三哥,他还说人心不足蛇吞象,阿爹与我的苦难,皆由薛氏一族的贪婪而起。”
话音刚落,许清桉若有所思,薛满则轻咬唇瓣,忐忑地道:“你觉得,他这话有可信度吗?”
“没有。”许清桉毫不犹豫地道:“广阑王老奸巨猾,心思缜密,专挑你的痛楚挑拨,你无?须放在?心上?。”
“但还有一件事。”薛满踌躇着道:“之?前我与你说过,三哥请大乔姑娘画一名蒙面人的下半张脸,还曾两次三番地试探我,问我记不记得那人。我恢复记忆后才想起来?,那人正是?当初绑架我与三哥的主犯之?一。”
“当时还有漏网之?鱼?”
“嗯,想来?是?三哥担心我害怕,所以瞒下了此事。”
许清桉之?前便派人调查过九年前的这场意外,今日又听薛满描述的细节,瞬间便生?出一种推断。
追溯过去,闵家与薛家似乎没有仇怨,但稍加思索,便会发现他们是?无?法共存的两派势力。
他将疑虑埋进心底,不叫薛满看出分毫,“好了,别将闵钊的话当真。”
“但是?……”
“你若还有力气,不妨体?谅下我的辛苦。”
“什么辛苦?”
许清桉捉着她的手放进被里,薛满本一脸疑惑,随即烫手般地甩开?,羞愤低喊:“许清桉,不许你再?放肆!”
……
用午膳时,裴长旭没见到薛满的人,便问杜洋,“阿满起了没?”
杜洋道:“属下没见到薛小姐出院,应当还没有。”
“许清桉何在??”
“空青说许少卿昨晚喝醉了,今日有些不清醒,晚些再?来?跟殿下议事。”
裴长旭并未将两人想作一处,他走进书房,开?始拆阅今晨收到的信件,其中?一封引起了他的重视。
是?薛科诚来?的信,他在?信中?称,年后圣上?龙体?抱恙,太医院换过许多药仍不见效。前月时,太子寻来?一名道士,劝圣上服用灵丹妙药后,圣上?的病情大有好转,便命道士直接住进宫中?,一日三餐随侍奉药,某晚竟连续召了三位昭仪服侍。皇后听闻后,立刻请求面圣,对圣上?婉言劝导,却意外惹恼了圣上?,被罚禁足三月。
裴长旭眉头?紧蹙,一时间难消化?信中?内容。万寿节前后,父皇的确有过不适,但服过关少云开?的药后便有起色。如今身体?抱恙,是?旧疾重来?,还是?新病突发?
还有那所谓的道士、灵丹妙药、三位昭仪过夜……
父皇向来?英明睿智,怎会是?非不分,罚好言劝解的母后禁足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