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气氛诡异,两个人都不说话,沉默是金。
周特助和司机都没敢触霉头,连忙把前挡板升上,让二人独处。
升降挡板升起,隔断前后座的空间,顿时整个后车厢像是一间囚笼,将两人关在其中。
宋知窈悄悄瞄向季闻洲。车窗外掠过的阴影落在他的面上,模糊了他英俊的五官以及他漆黑眸底的晦暗。
她不自在极了,手不受控制地扣着裙摆,小心翼翼地往远离季闻洲的方向挪了挪。
下一刻,她便被他揽着腰提起来,被掌住细腰,死死摁在他的大腿上,不让她逃离。
彼此间的距离紧贴紧,浓郁的木质香侵入宋知窈的呼吸范围内。
宋知窈心跳加快,揪紧,绵软的手下意识地去推他,想要逃离,却被他单手精准地箍住纤细皓腕,如枷锁般将她的手折到身后,按紧。
甚至她连嗓子里的惊呼都没有机会发出,双颊便被他干燥灼热掐住,被迫张开唇,承受他凶狠强势的深吻。
他的薄唇带着烈火般灼人的温度,一寸一寸,凶狠地碾着她的唇瓣,舌头更是贪婪地勾缠着她的,来势汹汹,不容抗拒。
那积压在心中那浓烈沉重的占有欲迸裂,如山洪般席卷了她,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她被剥夺逃离的机会,只能被他箍在怀中,无力地揪着他的衣领,泪眼汪汪承受着这带了惩罚意味的吻。
少女根本招架不住这么凶狠的吻,泪水湿漉了眼睫,挤出呜呜的求饶声,却被他吻得更狠更凶。
一想到她一声不吭给他送来的离婚协议书,还有那句“离婚后便无缝衔接”的勾引言语,舞台上那些男模的搔首弄姿。
他的愠妒便燎了原,几乎快要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他的攻伐更重,扣着她腰肢的手也更加用力,以至于弄疼了她。
心脏似是被一根无形的线紧紧勒着,勒出淋漓血痕,他需要做点什么,才能止住他心中的渴与疼,而刚刚的吻只够浅尝止辄,想要止疼解渴还远远不够,他恨不得现在便要了她,狠狠做,弄坏她、干烂她,干到她下不了床,跑不了路,眼里只能看他一人。
直至她口腔中的氧气几乎被耗尽,他这才放过了她。
男人稳着气息,竭力克制着心头那些被她激出的晦暗、疯狂、濒临失控的情绪。
他眉眼隽冷,薄唇贴着她的颈侧,混乱而毫无章法地含咬着,声线沉抑沙哑:“一声不吭跑到这里点男模季太太,你可真是好样的。”
宋知窈身子软得像是煮熟软烂的面条,气喘吁吁地趴在他胸前,红肿水润的唇颤抖不已,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他的愤怒和不爽都在情理之中。
毕竟任由那个男人看到妻子点男模,都会感到冒犯,尤其是季闻洲还是这般位高权重的男人。
在这点上,她确实是底气不足。
但转念一想,他都去找别的女人了,凭什么不允许她点男模。
可他未免也太不讲道理了。
凭什么只允许他这个州官点灯,而不允许她这个百姓放火。
这么想着,宋知窈心口不可控地涌上一股小脾气。
明明最开始在酒吧里还想着回家后好好同季闻洲问清楚夫妻两人的关系,可一见到他,便情绪失控,心口处被委屈淹没,发泄情绪的话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