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心惊,脚步连连后退,却被凳子撂倒,跌坐在地,目露惊恐地看着他们。
他此时已经没空去想这些本已离开的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那些话又听了多少?
那被酒色浸染的脑子里都是完了,他要命丧在此。
众人在床前五步远的地方站定,唐太傅上前一步,拱手对翟南道:“王爷,臣等来晚了。”
翟南走下龙榻,扶起唐太傅:“这些年来,多谢太傅的照拂。”
他的声音不小,像是故意说给谁听,翟元帝顿时气冒三丈:“连你也骗朕!”
唐太傅跪下,他一跪,后边众人也跟着跪:“老臣受先皇所托,皇上见谅。”
翟元帝骂骂咧咧:“他还有心吗?朕也是他的儿子。”
翟南回过头,面色冰冷说:“皇兄,这话到了九泉之下可千万别对父皇说,我怕他扇你耳刮子。”
凉王也道:“你若有容人之心,也不会落到众叛亲离的下场。”
翟元帝的脸气成猪肝红:“你们”
翟南转向唐太傅:“太子泯灭人性,罔顾三纲五常,罢去储位,明日处决,皇后失德,收回凤印,发落云昭宫,一世不得出,太傅觉得如何?”
唐太傅揖礼道:“合情合理。”
翟南让凉王拟旨。
唐太傅又道:“王爷,您的伤还需处理,这些事就交给老臣吧。”
翟南道:“无碍,先说正事。”
闻一舟上前,拱手道:“昨日巫国又大举进犯,我军险险稳住,秦州此时战事焦灼。”
“领军者是谁?”
“何明。”
翟南直接道:“再领三万精兵,你去。”
都是自己手下出来的,几斤几两翟南清楚的很。
闻一舟领命。
转身就匆匆往外赶。
巫国的主力都在历城,以部分牵制玢城,想从秦州突破,为防回马枪,攻城的速度就要快,可调动人马需要时间,玢城的号角声虽然响了一个多月,可秦州不过二十来日,应京已经出动六万军马,如果守不住,那人人就都成了丧家之犬,灭国罪民。
想来陆池守住了玢城,历城这边才这么急躁,连连大攻。
战场最怕拖时间,等翟国的救援一到,巫国必会自乱阵脚。
闻一舟起初留在应京,是接了陆池的命令找寻翟南,如今人平安无事,大计已成,他也该完成自己的使命了。
翟南的雷厉风行肃清了席卷皇宫二十年之久的糜烂之风。
一通整治,前朝后宫都清净不少。